夜已深,燈火朦朧。
“屋里闷。”
徐客秋要皱眉,宁怀璟赶紧才样弯了腰凑到他耳边赔笑:“不是在屋里和晚樵喝酒么?怎么来了?”
知晓他睚眦必报的个,宁怀璟暗暗叹气,刚要打算作上观,小煞星转已经绕过崔铭旭站到了自己跟前,墨沉沉一双乌黑鎏金:“你就是这么护着我的?”
这个字不怎么好说,咽了咽,崔铭旭悄悄起了虚心。
眾人都忙著尋歡,誰也沒注意到這隱在圓後的角落。幹脆再把體挨近一些,兩手都搭上他的肩膀,寧懷璟險險就要撞上徐客秋的鼻尖,腦袋暈乎乎地一晃,偏偏就這麼錯過:“客秋啊……”噴一酒氣。
越過他的肩膀能看到江晚樵半隱在酒杯後的上挑的唇角,眸裏滿是亮晶晶的歡愉。徐客秋猛然察覺自己似乎也喝得太多,臉上火辣辣的熱:“喊什麼喊,要喊也喊你的玉飄飄去!鬼哭似的……”
那的珠快要瞪了眶,崔小公,在场没有名媛一二位好歹还有丫鬟二三十,莫要失了风度。
宁怀璟再笑:“我给你扇风。”扯开长长的袖就要忙活。
把整張臉都埋進自己肩頭
寧懷璟喝得半醉,一把攬過他的肩,一手指著他的臉肆無忌憚地笑。徐客秋沒好氣啐他一,不自覺唇角便也了三分笑。
“还当我是他的什么?”
崔家公还在一尺之遥站着,一脸见了鬼的惊恐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这……崔小公不是还没说完么?”哪知这账这么快就转到自己上,没息地倒退三步,宁怀璟赶紧再推给崔铭旭。
“哼!”两手环,徐客秋还不肯放过,盯着他仓惶的脸,不屑地扯起嘴角笑,“人人都说你崔铭旭是天第一大才,我你有多大能耐,原来也有哑无言的时候。看来,玉飘飘的神也没好到哪里去。”
徐客秋嫌惡地別開臉,伸手推他的膛:“去,坐著就好好坐著,你都多大了?還要我抱你不成?”
“崔小公,你还没说完呢。”再踏前一步,徐客秋眉梢吊起,脸越发阴沉,是动了真怒。
“客秋啊……”又一聲長歎,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借酒裝瘋,臉上傻乎乎地暈開兩陀醉紅,整個人都挂上了徐客秋,“好啊,你抱我。”
,知的还好说,不知的还当他是你的……”
气急之才脱而,不过这未说完的话确实过分,又被逮个正着,崔铭旭的脸上不觉划过一丝狼狈。
背后冷不丁冒一句截断了话,惊一冷汗。崔铭旭匆匆回,正是抬着巴一脸张牙舞爪的徐客秋。
侯府的酒席卻似才剛開場,遠遠隔了三條街還能聽見瓷杯“叮叮當當”的碰響,歡聲無數。年紀尚小的小廝從庫房裏搬大大小小的煙花,迫不及待地在院裏點燃。火樹銀花,金屑漫天,映得徐客秋白白的臉上一片!紫嫣紅。
不客氣地再推一把,醉醺醺的傻大個酒缸一樣沈,才推開一小點便又撲上來,逃也無處可逃。
“客秋啊……客秋……”他喃喃低語,尾音一聲拖過一聲,悠長得仿佛能延伸到天盡頭。
第六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