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肖时……”

脑里骤然一片空白，泪已经先落了来，一瞬间他便被贺肖时用力拥了怀里。

林臻低了，他不知该怎么解释，贺肖时以为他已经死了，他没办法想象这么多年贺肖时都是怀着怎样的心在回忆他，如果是这样他宁愿贺肖时早就把他忘了。

林臻是被贺肖时给拖上车的，十年过去这个男人变得更加大，他本没办法反抗，租车司机几次从后视镜里看他们，差就要报警，贺肖时视而不见，脸上只有近似疯狂的暴戾，扣着林臻手腕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过。

惊愕过后他痛苦地双手捂住脸，许久，才哽咽声：“对不起，我不知……当时我确实发生了车祸，但受重伤的是我妈妈，她伤到了脊椎神经痪了……你那个时候在国外，是你妈妈帮我们善后的……后来阿姨帮我妈妈找了欧洲那边的医院安排了我们过去，她还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在那边学习生活，只要……只要我跟你分手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贺肖时和十年前似乎没什么太大变化，又似乎哪里都不一样了，看到他脸上紧绷的神态和纠结在一块的眉，林臻很想伸手去摸一摸，他的心里实在很难过，又注意到贺肖时搭在桌边的手紧握成了拳，手背青筋暴起，是他在拼命压抑着自己的绪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

他焦急地取银行卡想要刷卡付账，手刚伸去就被人用力攥住了手腕，几乎要将他骨都碎一般的力度向后一拉，林臻惊讶抬起，对上贺肖时赤红的双，心脏猛地一颤，手里的证件银行卡全掉到了地上。

“为什么一声不吭离开？为什么要让我以为你已经去世了？这么多年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回来找我？”

林臻不停地喊他的名字想要他恢复理智，贺肖时却没有再给

他说完站起就要走，又被贺肖时用力扯了去，贺肖时扣住他的手腕，红着睛几乎咬牙切齿：”你既然回来了，就别想再逃。“

“我当时心里太慌了我没有办法……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……”

“那之后呢？这么多年你就一次没想过回来找我？你就这么狠心的吗？如果不是今天……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？”

林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睛：“你以为我……？”

二十分钟后，他们沉默地坐在机场餐厅里相对无言，最后还是林臻先打破了僵局，问贺肖时：“你这些年……过得好吗？”

林臻的脸已经变得惨白，他哭着摇：“我不知……要是我知我不会来的……对不起，我这就回去，不会再来打扰你。”

“我再跟您确认一遍信息，十四十分国家航空1012号航班直飞巴黎，经济舱乘客一名……”

“所以你现在回来什么？来参加我跟别人的订婚礼吗？那为什么又不看去要中途逃走？”
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贺肖时哑着嗓质问他，“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？我妈能够到的事你觉得我不到吗？”

购买最近一班回程的机票，得到回复是在一个小时之后，他也顾不得贵不贵的问题了，立刻就让对方单预定，幸好所有的重要证件都在随的包里，现在就能走。

林臻快速，呼急促：“没有错，现在就票吧，麻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