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恪拿着合同去尚熙交接最后一项,米洛三番两次用那种言又止的目光看着他,第三次被他抓个正着时,花恪温和的问:“米特助为什么这么看着我?”
程钦泽脸上是公式化的笑容,闻言没有丝毫反应,反而将应雪寒茶杯中凉了的茶换成的。
“是。”花恪躬汇报结果,末了看了一姿态驯服的青年“米特助向我打听程总的近况。”
有一天她事很多,从早上忙到午,花恪都被派去没有回来,也就忘了给他投,他竟也一句话不说,给他放在哪里,他就在哪里找个不碍事的地方跪坐着等候吩咐,不给他饭吃也不知自己,也不知开说。
花恪回到别墅,上只穿了件堪堪遮到的白衬衫,带着黑细项圈,上缚着黑环的青年跪在沙发边,安静乖巧的双手举着托盘,半透明的布料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金的链从他垂落,袖布满红勒痕的手腕,漂亮的腕骨细瘦骨,十指白皙修长,拖着红木的托盘好看极了。
……
应雪寒就画不去了,半个月,整整半个月的时间,她用遍了酷刑,也没能够在他嘴里听见任何别的话,几度濒死都没有求饶和惨叫,甚至无论她怎么挑逗他,他都没有任何反应,若非确定他是真的活着,她都要以为这是个假人。
米洛急声问“那他还、还活着么?”
“他……还好么?”米洛低声问,里满是担忧和紧张。
尤其是应雪寒并未特意驯化他,可是这半月一来,但凡是自己的行为习惯只要他看过便不会再错漏,比花恪还要细致周到,除了不说话之外没有其他的问题。
这种况只有两个可能,要么自我眠,让大脑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,从而失去对外界的所有知,不知疼痛,没有望,第二种是足够能忍,忍住了痛,麻痹自己习惯疼痛,逆来顺受,对外界官迟钝,有像抑郁症的形。
听见有人来,青年也无动于衷,仿佛已经没有羞耻心。
等应雪寒忙完,已经是晚上八多,了楼她才看到程钦泽已经因为低血糖而倒在地上起不来,见到她还撑着想爬起来,那一瞬间她好像知他怎么了。
“我不知。”花恪将文件在桌上墩了墩,起准备离开。
半月后
“当然活着。”花恪啼笑皆非的说“我主人又不是杀人狂,对杀人没兴趣的。”
“嗯。”应雪寒不以为意的勾勒着线稿,目光扫过跪着的青年轻笑“你的特助很关心你呢。”
应雪寒将茶放在托盘上,抬眸看了一花恪,漫不经心:“交接完了?”
”程钦泽嗓音沙哑,仿佛久未开而声带滞涩,他中飞快闪过一抹悲意,又很快恢复了一派死寂。
程钦泽的况很像第二种。
何止不想杀他,还对他有兴趣的,只是不知这种兴趣是好还是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