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……我被打得半死,我父亲在一边看着,他说只要我在外面跪着,什么时候他满意了,就给我学费,我在外面跪了一天一夜,雨得很大,我差死在外面,他们在屋里吃火锅,仿佛本就没我这么个人,没有人记得我。”
“我十五岁那年……”有了第一句,之后的话就显得容易多了“我长期罹患抑郁症的母亲终于受不了我父亲家暴和婚轨的双重折磨,说看着我写作业在我背后吞了大把安眠药,我父亲回来时母亲就已经咽了最后一气,父亲觉得是我没有看住母亲,疯狂打我说我是杀人凶手,一个月后,他娶了我继母。”
“家臣?”程钦泽像是被吓呆了,家臣这是这个时代有的东西么?
他解释自己只有他一个,她收敛了气势,起坐在了床边,伸手去轻轻抚摸他冰凉的脸,声音压得低了几分,温柔和:“好,那么现在不拿我当主人,只是朋友,你愿意将你的故事,你不能释怀的讲给我听吗?”
“那那个……”
话没说来就被应雪寒掐住了嘴,“我只有你一个。”
程钦泽苦笑了一“我饿了两天,跪了那么久,昏死在外面,要不是我的老师经过救了我,可能我早就已经死了。”
“花恪是我的家臣,叫我主人有什么问题?”
“花恪的全名是西里诺瓦・西洛,西里诺瓦家族世代是奥古斯特家族的家臣,花恪十五岁就跟着我了,是家也是助理和保镖。”应雪寒看着程钦泽的脸又起坏心“当然,如果我有需要,他也可以伺候床上。”
“我继母带着一个女儿,父亲很喜这个妹妹,我就成了多余的,父亲似乎是为了在新婚妻面前展现自己的意,他从不会对继母和继妹家暴,我就成了他的气筒,继母知父亲不喜我,更加变本加厉的待我,不给饭吃都是小事,为了折磨我,她不给我学费,还不想让自己背负恶名,跟学校说我打架斗殴,要带回家教育好再让我回学校。”
应雪寒光是听着都揪痛的无法呼,经历了这一切的程钦泽是怎么趟着遍地刀片和血走到现在的?
“乖,都过去了。”应雪寒搂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,慢慢顺着他紧绷剑弩张的肌肉“你的好运在后面。”
“没有好运了。”他声音暗哑的哽咽了,伸手迟疑地环抱住应雪寒“殿,我们……”结束吧。
“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姓应吧?”应雪寒了程钦泽呆愣的脸“我父亲是y国的公爵,当今y国皇帝的亲叔叔,但是他对z国文化痴迷已久,我的y国全名是奥古斯特・克莉维斯,应雪寒这个中文名是我父亲结合我的生日取得,我生于199*年的大寒,那天的雪很大,就有了我的名字。”
这个距离就一从远距离的交谈变成了聊天,这距离近的程钦泽不需要用力就能够闻到应雪寒上雪松琥珀的味,抚在脸上的手温的他想落泪,那些经年缠卷的的噩梦,那些年无人的伤痛和委屈,那些不能宣之于的苦痛突然间仿佛有了突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