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朱雀很久没有玩过自己的翅膀了，开心地在床上把它们

鸣夜断续向陈恩烨说了很多事，主要说他在地球上的遭遇，从超级好吃的豆浆，一路说到了路边看到了两只麻雀。

鸣夜并不是幼稚，只是他不到世故。

——还可以什么？

鸣夜的光翼和羽翼形态不同，纤长又灵活，可以像柔韧的线一般在半空中肆意摆各种形状。

他直起，背后又偷偷探来三对金红的光翼，都在害羞地扭来扭去：“有时候还要数翅膀才够……”

“哦。”小朱雀认真地了，“就是算一朱雀星和地球之间的公转差异，然后要叠加我两次星际航行中间的时间变慢因，另外是从致密因较大的星系了银河系以后的时空膨胀因数，最后是第三悬臂的运动造成的一误差……”

这小朱雀的思维跟地球人真的是差别很大……或许差别最大的就是对待人的态度上。鸣夜总是无法到置事外，一如当年留魂石帮助年幼的陈恩烨，一如先前义无反顾地劝解孟夏，或者只是在路边救一只小猫，又或者是回报章宏的一恩。

片刻后，鸣夜略停了停，忽然觉得自己话有些太多了，不好意思地把埋在枕里。

这几乎已经成为他们惯常的睡姿，陈恩烨现在完全明白是为什么。

以一起玩，一起死，一起涅槃，还可以……’

陈恩烨好笑地抚摸他柔的发，这时他想到了一件事，沉片刻后问：“鸣夜，你的年纪是照什么来算的？”

陈恩烨一边听，一边总是忍俊不禁。

陈少爷整个傻了。

鸣夜挨个掰手指，嘴里念念有词，几分钟后开心地说：“我算来啦小恩烨，用地球年的话，我今年应该是九十九又八分之七岁！照地球的公转时间，还有一个月左右就……”

陈恩烨：“……”你真的不是在逗我？数翅膀就可以开三次方？！

陈恩烨忍俊不禁：“这很难算？你说说怎么减。”

那天晚上，傻乎乎的小朱雀仍牢牢抱着地球人的手臂。

鸣夜抬起想了想：“照实岁算，就算我一共‘活’了多久，不过照虚岁算，用现在的年份减去mana带回我的年份……”

小朱雀愣了一，掰着手指：“等等，我得算一。”

那绪他曾经从陈恩烨的里懵懵懂懂地看到过，那是由而生的，可是更激烈、更火一些的绪。

九十九岁的小朱雀从未有过这样的，也没有人告诉他，那其实是更“狭义”一些的……。

而世故和成熟，从来不是同义词。

鸣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：“我，我是比较笨啦，有时候开三次方手指会不够用，所以……”

陈恩烨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鸣夜朦朦胧胧，觉得自己心深正在期期艾艾，渴望着另一种别样的愫。

因为鸣夜在梦里本能地找着自己的魂石，总想着把它抱在怀里，就像猫蜷着睡觉一样是一种习惯——虽然睡得四仰八叉也没什么所谓，不过蜷着睡当然会显得仪态端庄一……不那么逗比一，咳。

☆、50|49.48

陈恩烨捉住他白皙的手指，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懵：“等等，你掰手指可以计算这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