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清冷又带着若有若无的嘲和轻蔑,哪怕只是无声无息地落在陈尹上,在这凝滞的尴尬气氛里,却忽然教陈尹背后微微发寒,游刃有余的面孔有些僵了。
陈恩烨不介意这位六叔了什么,也本懒的理他――如果不是他挡了他的路的话。
隔着淡淡轻烟,陈恩烨用毫无波澜的声音说:“六叔,听说你最近和总局的人走得近。”
陈恩烨冷看着他,既不说话,也仿佛不在意自己对面多了个人。
陈恩烨是恩字辈,陈家这一代嫡系的第一人;此刻坐在他对面的陈尹却是陈恩烨的祖父留的年纪最小的一名私生,规矩只能起单字名。
陈尹猛地回过神来,有些恼怒自己被一个小辈牵着走,然而面对着陈恩烨又忽然不太敢发火翻脸,片刻后脸一,说:“哪里,就是跟几个多年没见发小重新谈了谈而已,没别的事儿,怀念过去嘛。”
陈尹略一停顿,又很快反击:“怎么,还质问起你六叔来了啊?”
烨年幼时遭到的待遇。
现在这位六叔还装模作样,了一雪茄,云淡风轻地说:“恩烨啊,有什么事就直说吧,你六叔等会儿还约了人呢。”
陈尹当然知,陈恩烨是个什么样的脾气,他曾经对那些惧怕陈恩烨的人嗤之以鼻,然而现在真正面对着这个小辈的时候,却开始觉得,果真仿佛被什么猛兽一直盯着一般难受。
陈恩烨戾气渐盛,显然逐渐有些暴躁,他抚摸着那枚不起的指环,将冲动克制到了极时就显得脸格外冰冷,并说:“六叔,我本以为你是个知什么时候该躲的人,起码还是有小聪明。你既然上一次没能扳倒为嫡的我父亲……又凭什么认为,这一次,陈晨就有可能将我拉?”
陈晨,这个名字乍一现,像是引起了细微的波澜。
“你反驳的太快也太急了,六叔。”陈恩烨冷冷,“以为我不知你为什么回国?或者,你以为我不知你急不可耐地讨来了一个小地方,而陈晨就幕后把资金注一家空壳公司来给你造政绩?”
但这些旧事暂且不提,陈恩烨如今早已今非昔比。
陈恩烨扯了扯嘴角,右手拇指慢慢摩挲着指上的指环,片刻后漫不经心:“你迟到了十一分钟,我原本准备了十五分钟用来和你扯这些废话,而现在你已经浪费完了,六叔。”
陈恩烨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,忽然抬起手,夹住陈尹手中厚重的雪茄,轻松将它夺后,面无表地摁了陈尹面前的茶杯中。
最后这一声“六叔”又轻又沉,听在陈尹耳中,不知为何心里咯噔一。
陈尹虽是陈恩烨的长辈,但在陈家这种顽固古板的家族里,本没有资格在他面前如此嚣张……但是,陈尹自小作为幺,而受到盛,以至于能够在与陈恩烨父亲闹翻之后,施施然跑到国外,如今更是又若无其事地归国,坐在了一个难以明说的位置上。
陈尹脸微微发,矢否认:“药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!你一个小辈就不要胡乱猜测长辈的事,我也是刚刚回国,本不打算参与你们年轻人的事。”
陈恩烨不置可否,又忽然说:“那么跟陈晨也是怀念过去?”
陈尹额上的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