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可以挑剔。冯时走浴房，在女人的伺候脱尽了衣衫，坐了宽大的浴池。这间房，是数月之前吴王主建康之后，张翠娥帮他挑选的。除了旧了，方方面面都合他心意，宅院中甚至还有一个浴池。

温、室温、熏香，样样都是恰恰合宜，女人着素月肚兜，披散了黑丝一般的长发，用香胰和丝瓜络为他洗。

了垂花门，他的女人便快步迎上来，替他解去穿了一天两夜的官服。因为吴王侧妃难产的事，他这一次在王中待的时间格外久，女人生产的血腥味还有——的臭味，让他觉得极其恶心。

“委屈你了，今天要让二郎君吃你。”

蛩蛩距虚：传说中形影不离的异兽。

“成亲？”抱鸡娘娘像是听着一个笑话，“和我成亲的那只早被我吃了。”她瞅了瞅地上另外那只油光的红冠大公鸡，：

大郎君吃完蚯蚓，心满意足正要离开时，抱鸡娘娘忽的揪着它的一双翅膀把它提了起来。

这份熬化的心思，显在了冯公公日渐松弛赘的肉上。一花白的发也被搔得稀疏，用一短玉簪勉攒住。

张翠娥在冯时面前换了净的衣裙，拿了掺有冰片和薄荷的香粉给冯时全上均匀敷上，私——和肉褶皱里敷涂更多。这种香粉湿除味，清宜人，甚得冯时心意。

一直到洗浴完，女人都没有说一句话。冯时喜这样安静的女人，过去伺候他的女人，总是试图从他嘴里套什么。祸从，这是为吴王亲随的他极为忌惮的。

女人有着一双摸骨算命的双手，手指长，手掌和骨节有劲力。这样一双手，力透骨髓，洗、摩、推拿，都极为舒适。只是这女人跟了他之后，他便再不许她为他人摸骨，只许看相。

挖了几条蚯蚓来专门喂那两只大的，两只公鸡啄着地上的蚯蚓，她仔细比对，两只的大小、颜都差不离，只是昨日抱着的那只大郎君年纪更大些，鸡冠的红相比之略略发暗。

这是他将张翠娥搁在宅中的原因。这个女人虽然卑贱，嫁过人，相貌也不众，却是这么多年来，绝无仅有的一个能把他服侍得舒舒坦坦的人，交待张翠娥办的事，也无一不办得妥帖。

但冯时今日，负载过重的无明业火仍需宣，他决意要在家中耍耍威风。

“烧好了吗？”

“午膳已经为公公备好了，炖煮了两个时辰的山参公鸡。公公辛劳了一日两夜，当补补气

宦官冯时在巳时将尽时回到了宅院。

李柔风听着大郎君尖叫挣扎，鸡乱飞，不由得惊：“它不是和夫人您成过亲吗？您要吃它？”

第5章

这是个刚过了花甲之龄的老阉人，但因为常年追随吴王萧安边，保养良好，仍然康健有力。只是近些年，萧安受人游说，忽然起了逐鹿中原的狼野心，冯公公也不得不为之殚竭虑。

宅中花香四溢，偶尔几声鸟叫，静谧宜人，俨然修罗世界中的一方桃源胜境。冯时本被吴王中张扬跋扈的后妃惹得烦躁不堪，得宅院后，绪略略平定了些。

“浴池和都备好了，就等着公公回来。”女人双手揽着他的衣衫，回答极为恭顺。

“从现在开始，我的大郎君是那一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