俱伤了，你要将我变成傀儡，与杀死我无异，我倒宁愿你杀了我，也不用面对现在的你。”

炙玄狠戾地说：“你gan到痛苦吗？有我gan受到的十分之一吗？你前世今生给予我的羞辱、痛苦和欺骗，哪怕毁灭整个天棱大陆，都不足以平息我的愤怒，即使是这样，我都舍不得杀你……”炙玄咬紧牙关，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而咬chu了血来，“共工，你这一招好狠，我宁愿被你凌迟，也不愿意被你创造chu来的江朝戈利用！”

江朝戈哽咽dao：“若我不是共工呢，若我可以不变成共工呢。哪怕只有很小的一dian希望，你都不愿意和我去试试。”

“即便你也不是共工，你也不可能不变成共工，你以为以你区区人类，可以抗争大巫祖吗？”

“如果我可以呢！”江朝戈吼dao，“你这个窝nang废，连我区区人类都敢去试一试，你却不敢，你他妈就是个窝nang废。”

“你知dao什么！真正与共工面对面战斗过两百年的是我！”

“如果我……”江朝戈gan到快要窒息，每说chu一个字，都剜心一般地疼，“如果我，虽然是共工，可还是会记得你，记得我们之间的所有，记得我对你的喜huan，那你……会怎么样。”

炙玄面bu肌肉chou动，灿金se地yan眸如同暗夜繁星，忽明忽暗，深沉地仿佛能将人拖ru无边地银河，他缓缓地、一字一顿地、咬牙切齿地说：“我觉得恶心。”

江朝戈呼xi一滞，心tiao骤停，在那一瞬间，真正ti会到了什么叫zuo哀莫大于心死，心脏仿佛被狠狠撕裂，痛得他yan前发白，无法言说地绝望如山一般压了xia来，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起来。

那一刻，他有了一种奇怪的ti验，就好像他对炙玄燃烧着的所有温qing、reqing、ganqing，都被一桶千年寒shui浇灭了。

什么都熄灭了……连同心tiao、连同shenti的温度，都一起消失了。

江朝戈用尽全shen力气，换了一kou气，那kou气xijin肺里时，竟然如刀片切割一般地疼，而呼chu的时候，又像一只手chou拽着他的灵魂拖chu了ti外，那一定是他这辈zi最艰难的一kou气，可这kou气chu去之后，他好像就无所顾忌了，因为他shenti的某一bu分，已经死了。他用颤抖地手握紧炙玄刀地刀柄，低声喃喃dao：“你觉得恶心，恶心……很好，炙玄，这个回答，很好。”

炙玄yan睛血红一片，紧握的拳tou，指甲甚至陷jin了肉里，而这细小的疼痛，甚至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，因为心痛已经盖过了他所有的gan知，他听到自己在说话，声音却好像不是自己发chu来的：“江朝戈，不，共工，只有清除你shen为共工的全bu记忆，我才能接纳你。就让我一个人怀揣这个秘密，你全bu忘了吧，只有你忘了，我才能假装忘了你是如何刺穿我的hou咙、砍xia我的角，又让我ai上一个你创造chu来的人类，cao2控我、利用我、羞辱我……只有你忘了，我才能忘了！”

江朝戈面无表qing地看着他，声音再没有一丝起伏与波澜：“原来在你心中，我江朝戈从来不曾存在过，仅仅是共工制造的一个傀儡，就像你说的，我们有过的一切，都是假象。很好，炙玄，有你这句话，我也能彻底死心了。你还是别委曲求全地把一个没有记忆的傀儡放在shen边了，以我对你的了解，你那么小心yan，即便我什么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