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朝戈仿佛一瞬间读懂了饮川中的绪，饮川知他是共工，一开始就知，他应该谢饮川没有告诉炙玄吧，可也许对于炙玄来说，若饮川早揭这个事实，炙玄可能就不至于对他用了……

饮川抓住炙玄的手腕，缓慢地、却以足够地力，扯开了他的手，淡：“炙玄，若我当时告诉你江朝戈是大巫祖，他便不是你的雌兽了吗？”

饮川两白眉如玉山横卧，轻轻蹙起，白眉的眸如最清澈无暇地冰湖，能容纳万般思绪，波光转间，不尽地动人心魄。

“也许只是你们的野心不同罢了。”

饮川沉默半晌,低声：“若我不足以你们信任，至少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,足够我们站在同一侧,若被衔云等人得到天地之元,无论是我们还是人类,都再无生机了。”

壬王剔透地灰眸中闪烁着丝丝寒意,他冷：“你若得到天地之元，与衔云又会有什么不同。”

云息：“老师，你可知我是帝江转世。”

“衔云有野心，我没有。”

壬王深一气：“我与衔云也相识千万年，最终却发现,我从未真正认识他。也许，我有无珠,本看不清人。”

饮川回过,幽幽地看着壬王：“吾友,你我相识千万年，在你心中,我与衔云没有分别吗？”

炙玄低吼一声，一个箭步冲了上去，大手掐住了饮川的脖，将人在了墙上，他凶狠地龇起牙，好像随时会张嘴咬断饮川白皙修长地脖：“你早知，却不告诉我……混，饮川，你这个混。”

这是自云息醒来后，说过的最长地一段话，江朝戈终于明白云息不正常的沉默源自于何了。如果自己不断忆起不属于自己的回忆，确实是一件让人恐惧的事，若那前世的记忆太过烈，或是

壬王垂帘，与饮川肩而过，走了房间。

江朝戈暗自握紧了拳，一眨不眨地看着饮川，饮川即使被炙玄的拇指压着动脉，难受地脸颊有些飘红，目光却沉静地望向了炙玄后地江朝戈。

炙玄咬牙：“你可以到，我……不行。”

炙玄重重哼了一声，恼怒地看着饮川。

饮川并未阻止，只是轻叹一声。

饮川闭上了睛：“知。”

炙玄也瞪着饮川。

云息哑声：“一开始就知？”

第116章

炙玄僵住了，他不知如何面对这个问题。如果他一开始就知江朝戈是大巫祖，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？可是，那个时候的他，已经将江朝戈当了自己的所有，饮川说了，就能阻止他对江朝戈的执着吗

饮川劝：“炙玄，你认定他是你的雌兽，他便只是你的雌兽，前世是谁，半也不重要。”

饮川的肩膀微微颤了颤，以极低地声音说：“知。”

“你会想通的。”

云息有些茫然，又有些惶恐地说：“那我会变成什么？我脑里一直有不属于我自己的画面、声音，越来越多，每天都在增加，是不是早晚有一天，我会想起属于帝江的记忆？那个时候的我，会是什么？”

被天地之元迷了心智，没有帮助你，这一世我想纠正当初的错误，没想到你却……你究竟在想什么！我们又何以继续相信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