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万钧猛地惊醒，他抬起，看到对面站了一个满血污的人，他苍老的面容憔悴，狼狈不堪。

他一脸期待的看着向长老，可惜却没有看到任何希望，向长老依旧紧绷着脸，双定的看着他。

柳万钧猛地瞪大了，“不行，不行，伏首认罪所有人都会知我杀了他们，师傅……师傅也会知。”

柳万钧慌了，“我还可以改邪归正，真的。”

“跟我回刑堂伏首认罪。”那长老大喝。

“我要控制不住它了，你们快走，我不想杀你们。”他低声哀求，“不要我。”

他蓦地跪了来，爬着爬到向长老脚边，带着哀求说话，“向长老，我求求你，不要告诉任何人好不好？尤其是师傅，我不想让他知，我跪来求你，不要告诉他。”

气，他一双变成血红，人也失去理智，只能凭借本能驱使，“你，你，还有你们，都该死，哈哈哈哈哈……哈哈……哈哈。”

“向长老？”柳万钧认了他，是宝宗的向长老，专刑法之职，为人铁面无私，刚正不阿。

“我不想的，为什么要我？”他将手指-发间，喃喃发问，一滴滴泪砸在地面上，与血洼混合在一起。

柳万钧四指并行，指向天空，“我还可以向你保证，今后再也不杀人，不，我连动也不杀了，只求你不要告诉别人。”

砰，他吓的膝盖一，一屁坐在地上，手中的凶也掉在地上，发锵的一声。

“你……”安静的四周蓦地响起一个声音，“你这个叛徒，你竟然连同门也不放过。”

剑在他手中震不休，似乎预到接来的杀戮，嗜血，它在兴奋，全颤抖，柳万钧几乎拿不住。

一个人都没有，没有声音，没有呼，只有他一个人。

伏首认罪？

他无意识的挥动剑，一剑又一剑，他不知自己挥了多少剑，也不知自己杀了多少人，只在累的不轻的时候才停手里的动作，剑安静的躺在他手心。

气从剑中传递，输送到他的，每一分，他便战栗一分，“不要我，我不想的，我不想杀人，哈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哈……杀了你们，杀光你们，你们都该死！”

他的气也在这一刻回归剑上，那种劲退的觉让他几乎虚脱。他终于恢复了意识，可是已经晚了，现场只剩他一个人，站在满地的残肢中，浑是血，手中还提着尤在滴血的剑。

他突然想起来什么，“剑，剑我也可以给你，没有了剑，我还是一个小小的筑基期，再也没有能力杀人，剑给你，只求你不要告诉师傅。

血的味让他沉迷，掌控别人的生死让他战栗，“好兴奋，好想你们都去死！哈哈哈哈……哈哈……”

柳万钧呆愣的看着手上的鲜血，这不是他的血，都是别人的，这些人都是他杀的，全都是因为他而死的。

他慢慢圈起，将脑袋埋膝盖里，这是缺乏安全的人才会的，这一刻，他无比脆弱。

剑安静的躺在他脚边，那么无辜，那么可怜，似乎刚刚作恶的不是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