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又想，就算那时候如玉说了又能怎样？

李曌突然有恨她，为什么那时候喜他，却从来没有告诉他。

她写完的那一瞬间，他看完的那一瞬间，他们同时抬起了睛，李曌记得就是在那一瞬间，她的视线望了他的心里。

他曾以为沈如玉一直都对他无动于衷，可是她神中那些细碎的温柔犹如浮光掠影，片刻便隐藏的无影无踪，却是依然，真实的存在着的。

沈如玉看了一那两位小太监，那两位机灵的立刻退了去，她这才抬手拍了拍李曌的脊背，“阿瞾，又怎么了？”

他从不曾发现，而她也掩饰得很好，只要略一低，神间的温柔便全数消散的一二净。

然后在后来的许多许多，他记忆中乏善可陈的事中，李曌一次又一次的，发现了那站在君后边的人，隐晦的投来的视线。

沈如玉微微一愣，“……陛？”

看见她的视线终于又落在了他的上，李曌冲过去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。

“一起来你就关心这个吗？”沈如玉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，她又无奈

他烦躁的打断了他们毫无营养的废话，戾气十足的怒吼，“如玉呢！？”

他发现自己回到了中，一时之间脑乱哄哄的，掀开被就要去找沈如玉，守在他床前的两个小太监顿时慌了神，“陛！陛！小心您的伤……”

……

那个时候的他……熊的要死，本不懂什么叫喜。

李曌霎时暴的收紧了手臂，“不许叫我陛！”

“你骗我……”而李曌一想起她明明那么喜他，还装作一副冷淡的不行的样，就气的咬牙切齿，又甜的发麻，“看着我围着你团团转的样，就这么有意思吗！沈如玉！？”

【“……当时我看见了你的脸，就在想，这个世界上，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？你看起来那么快活，看着你那么意气风发的样，连我的心都跟着飞扬起来了。你那么亮，让我觉得——要是你永远都能这样骄傲肆意去，该有多好啊。只要看着你，我就已经觉得很开心了。”】

李曌猛地睁开了睛。

李曌话音刚落，沈如玉便从门外走了来，她疑惑的问：“……怎么了？”

随着梦境中的李曌渐渐长大，他终于变得成熟了起来，然后到达了他记忆中的，和沈如玉第一次相见的场面。

在他所不知的时候，她的视线，曾那样长久的为他停留过。

沈如玉：“……我骗你？”她迷惑的皱起了眉，“我骗了你什么？”

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，看着那个温婉秀丽的少女低垂着妙的睫，一笔一划的在他的手掌心，以纤细的手指，慢慢的写一个“瞾”字。

“你喜我的吧！”李曌恶狠狠的回答，“你明明喜我的吧！”

。我还记得你穿着一火红的骑装，像是火焰一样，了我的睛里。”】

在她望着毫无所觉的他的背影的时候，她的睛里是盈满了笑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