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如玉沉默了一会儿，才长长的叹了气，坐了起来，“我娘写信来，说恒山郡代州的州牧……通俗来说，是我们这边的人。但恒山郡郡守不是，我娘送来了恒山郡郡守贪污行贿的证据，让我递交给陛扳倒她，好让代州州牧上位。”

“可行。”沈如玉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，她的声音从手掌之传来，显得有些闷闷的。“可行。”

沈如玉深深的了气摇了摇，“我其实没打算好好行使黜陟使的职责，因为我知陛并不是真的需要我当黜陟使。考察官吏，赏罚惩奖……我本来是打算当什么都不知的过去，之后总会有真正的黜陟使来的……”她低声的喃喃自语，“结果我娘却似乎想充分利用一这个职务的权利呢……”

王君趴在窗台上，专注的望着不远一最为明亮的灯火通明的地方，眯着睛想要在窗边把那里看的清清楚楚，但她的耳朵却能听得见从背后传来的撕开信封，轻柔的抚平信纸的声音。

王君想了想，“……真是个简单暴却脆利落的计划呢……可行吗？”

大姜没有宵禁，因此还可以在一片夜中，瞧见属于人间的星光，凡尘俗梦，却也好无比。

沈如玉便一个人坐在桌前，考虑先拆哪一封信。

她捂着脸，像个小孩一样嘟嚷了起来，“就是因为我想了想，觉得如果我这么了，可以成，我才这么不舒服啊……扳倒一个人简直太容易了，反而让我觉我自己都没什么保障了……”

“怎么啦？”王君连忙从椅上站了起来，走了过去，“你累了吗？如玉？”

但她或许是想给沈如玉一个比较私人的空间，来让她好好瞧瞧今天收到的那两封信。

“是啊，有证据放在前我不能视而不见，但是，如果我其他人都不，只据沈家的报抓人，那么我不就像是沈家排除异己的工了吗？”沈如玉烦躁的坐了起来。“现在世家的敌人是谁我不知吗？对于皇帝和世家来说，贪钱或许是最不值得在意的污了――每个官员后都有着错综复杂的脉络，这个不是世族这边的，那么是帝党？那我算什么？陛授予我黜陟使的职责，结果我一路当沈家的利剑，把他

沈如玉趴在桌上，将脸埋在自己的双臂之间，看起来疲倦极了。

王君便伸手拢了拢上有些快要落的大氅，歪了歪，“那，如玉你要这么吗？”

王君的注意力瞬间就不能集中在梦境般的夜风景上了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听见后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叹息，顿时忍不住转过了去。

王君便坐在了她边的另一个椅上，好奇的问，“是信里写了什么吗？”

沈如玉依然没有抬，只是晃了晃脑袋。

完饭后，沈如玉和王君一起回到了房间，待到两人都沐浴完毕后，窗外已经是夜幕降临，繁星满天了。

王君只穿着里衣，外面披着自己的青大氅，把椅从桌边挪到了窗前，双手捧着脸，撑在窗台上，兴致昂的望着窗外的风景。

王君就趴在一边，刚刚洗完澡的睛湿漉漉的，在烛光的照耀尤其明亮。“可是她的确是贪污了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