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比起从穿到这个世界就一直在警惕着的，一旦能够自如活动了，便不动声的观察着的沈如玉来说，她动的已经太晚了。

“啊，没什么。”沈如玉大概能猜到那些卫之所以突然比以往更紧张的动了起来，多半是他们的领达了命令——崔文珺显然已经自己领悟来“黑暗森林法则”，开始动用自己的势力试图开始调查了。

“所以，那便叫楼主。”

当时那个少年走投无路的狼狈和困窘模样，还有他底烈的不屈，直到今天，沈如玉依然记忆犹新。

楼主什么的，总是让她想起穿越前一个叫贴吧的地方啊……

她抱着一个枕，懒洋洋的在榻上翻了个，语气有些糊的说。

“上尊卑不可乱。”宋瑾固执的回答。

被拐青楼的孤儿，被好心的琴师所收养，然而在琴师去世之后，被迫要接客——虽然现在容貌平平，但那个时候，他还未长开的五官有着独属于少年的秀气，再加上他总是一副“清”的模样，颇为引人——而好不容易才逃了来的瘦弱少年，一撞上了当时正在逛街的沈如玉。

但她又不是理专业，数学更是抓瞎，全凭零碎的几个名词，例如黑，虫，超越光速，宇宙大爆炸，蝴蝶效应，祖母悖论妄想拼凑所有的真相和一切的起因，结果差没把自己折腾成神经病。

但是对面名叫宋瑾的青年却一板一的回答，“因为您是善楼的掌柜，但是您又不愿意让我叫您掌柜。”

更符合。

沈如玉那个时候正在钻着角尖，她前世的记忆和今生的经历不断地发生冲突，以至于不看见什么都能够想起穿越前的事，想起穿越前的父母和朋友，然后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，她试图搞明白穿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，甚至觉得自己穿成了沈家嫡女，也应当是有科学理论的。

沈如玉完全拿他没有办法的闭上了睛，“真是败给你了。”

这个男人，是沈如玉几年前偶然在街上救来的——

以及套使用的兰州烧饼什么的。

没有人能够理解和解除她的困惑，但即使天天被脑里那些找不到答案的问题折磨的异常痛苦，沈如玉表面上依然是沉静温和的沈家嫡女，一言一行从不错，

“告诉他们，卫不是针对我们的，不用太过于紧张，也别去试探招惹，一切动作都先停来，谨慎的隐藏好自己，什么都不要，尽量避开卫们这阵的活动，保证好自己的安全就够了。”

“还有……”不知想到了什么，沈如玉的吻变得有些无奈起来，“阿瑾，我说过你叫我阿玉，如玉都可以的吧……”

因为青楼，看多了让人作呕的肉交缠，所以十分厌恶和人的肢接，也因此，即使是大夏天，也尽力地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。

沈如玉长长的叹了气，“唉，掌柜的这个称呼我觉得很难听嘛。”

然后，琴音渐起，男人冷清的声音低浅唱，歌声中，慢慢的透无边的温柔来。

“你就不能直接叫我名字吗？”沈如玉继续叹气。

晚到几乎她所有自认为的“暗中势力”，在沈如玉中都不再隐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