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车七月十八自临川启程,本王一得了消息,就立刻命你们派人在临川与泾河府官界碑设伏截杀,为何他们一家会安然无恙地现在京城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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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有昭王妃的‘襄’字辅命相助,临川很快就会实力倍增,很快就会将北狄灭国”。
原以为北狄人在得到这个消息后,即便不会贸然兵攻打临川,至少也会对罗翠微痛杀手。
见从罗翠微这里起不了事端,云焕只能铤而走险,命人直接飞鸽传书北狄,声称临川已筹备攻打北狄,怂恿北狄方面率先手,打临川一个措手不及。
去年云烈与罗翠微前往临川就藩后,为了挑起临川与北狄的战火,云焕命人隐秘辗转地向北狄人放一个消息――
他盘算着,若是北狄突然兵,云烈在仓促应对中必然无暇顾及向京中解释,届时他只需在背后推波助澜,让言官御史们上书弹劾,咬死是临川先兵,盛怒之的显隆帝未必再有耐心等云烈回来辩驳。
在云焕看来,罗翠微毕竟是昭王府的辅政殿,若她遇刺亡,不云烈与她之间的是否真挚,就单只是为了颜面,云烈也定会不不顾地向北狄兵。
只要临川军一动手,他就有法将主动兵的帽扣死在云烈上。
北狄的争端,京中再有人煽动言官御史上奏弹劾,无论临川与北狄之战是成是败、原因为何,云烈都将不得翻。
云焕的神愈狂乱,眸中渐起猩红雾气。
那次之后,罗翠微无论走到哪里,十步之必有云烈或夏侯绫这两人之一,还有整队轻易不踪迹的暗卫;与此同时,云烈手的人对临川的陌生人盘查也倍加严密,就再也寻不到对罗翠微手的机会了。
所有的消息都在将云焕一推向疯狂的边缘。
云焕的预估,只要一击得手,无论云烈与罗翠微是死是伤,只需将“北狄人设伏击杀昭王夫妇”的消息传到临川,熊孝义那一莽夫定然会捺不住向北狄寻仇。
“……非但没有传来临川与北狄开战的消息,云烈还带着罗翠微大摇大摆回京了!”
云烈与罗翠微此番回京,随不过四名护卫、两名侍女,若是提前设伏,怎么想都是很容易得手的。
可偏偏云烈人意料地沉得住气,多年来临川军打的全是防御战,从无好大喜功、趁胜追击之举。
可向北狄飞鸽传书已有数月,北狄那却迟迟没有动静;云烈一家倒是安然抵京,悠哉哉回到昭王府……
云烈非但未在
为了激得云烈主动兵,云焕这些年没少对临川军动手脚。
怒不可遏的云焕已将书房能砸的东西砸了个大半。
泾河府距京城仅一百余里,又地西北、东北诸州府京官的必经之路,云焕中的官界碑正好是一段偏僻山路,实乃暗中伏击的绝佳地。
结果事就坏在了“消息频繁辗转”上。
听到这样的消息,北狄人自然更愿得到一个“活着的昭王妃”,这才有了“罗翠微在临川新城遇险、夏侯绫及暗卫相护”的那一。
正所谓三人成虎,那消息加油添醋被传到北狄时,已成了“昭王妃的命盘能辅旺国运,得之可得天”。
然而云焕的愿望又一次落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