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“那种玉蜡封造价不菲,市面上不多见,寻常人买来也多为收藏,不会当真舍得用来封信函,”云烈解释,“我依稀记得,仿佛瑜有个习惯,每次封好信函后,都会用扳指边沿在蜡封上划一个小叉。”
却很珍重地将那蜡封收了腰间荷。
安王府私频繁与言官御史走动。
京中再无人与信能顺利走官直达临川。
罗翠微想了想,“若真要说什么把柄,大约就是她猜到,当初我想找你借临川,让罗家的商队从过防区走货。”
“若我没料错,这信该是云焕那边的手笔。”云烈冷冷吐了一气,抬见她愁得揪起眉,便伸手替她,力适宜地替她着额。
“黄静茹手中有你什么把柄?”云烈手上一顿,认真地问。
罗翠微怒而拍,顺手恨恨掐了一把,“云焕这是要疯啊!”
乍然许多事搅和乱麻,又牵涉了通敌与储位之争,罗翠微从前还未遇过这么深的局面,一时不知该从何捋起。
如今的展再不是当初那个闲散小公,谢过云烈之后,便匆匆离去了。
给北狄的飞鸽传书。
“若罗翠贞的唐姓同窗就是自那个唐家,那就是说,黄静茹他们家挤掉唐家,成为了云焕的爪牙?”罗翠微问。
这些事串在一起,甚至都不必等到傅谦来认那张纸上的北狄文,都能约莫猜到是怎么回事了。
“他一直都是疯的,”云烈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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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当不至于挤掉,毕竟云焕手中的筹码本来就少,唐家与黄家都能为他提供金源,若无意外他不会彻底将唐家丢掉,”云烈哼了哼,“小妹那位同窗抱怨的,大约是黄家夺取了云焕原本对唐家的重视。”
展皱眉想了片刻,恨恨嘀咕,“像我五哥得来的事,除了他没谁这么闲得慌。”
也是不太确定,才将展唤来再确认的。
罗翠微想了想,又问,“那唐家又是怎么回事?黄家又是怎么回事?哎我脑怎么这么乱呢。”
算一算,自打新年后到如今,他已有五六个月没收到过京中贺国公府的任何来信了。
罗翠微缓缓坐到云烈上,不停地以手指着额角,“你的意思是,瑜拦了一只信鸽,现京中有人以北狄文朝外传讯;可他没有将信呈交陛,却偷偷将它送到我家,让我家人转来临川?”
倒是云烈对这种事早习以为常,便耐心为她解惑,“当初的猎名单,我主张用罗家替黄家时,是云焕站来和我杠的,想来唐家本是云焕的人。”
等他走后,罗翠微才疑惑地问,“你怎么知信是瑜给的?”
翠微不知云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便在一旁看着没有吭声。
展的五哥是皇城司指挥使瑜,云烈与瑜虽算不上有什么交,但总归还是认识的。
“咦,我五哥有信来?”展将那枚蜡封反复打量之后,对云烈摊手,“信呢?”
“贺国公府是站在云汐那的。瑜拿到云焕的把柄,却将这手山芋甩到临川来,显然是我皇妹要送我个人,也顺便借我的手掉云焕,呵。”
“没有信,只带了这蜡封,”云烈挥挥手,“拿回去睹思乡吧。”
新年之后,黄静茹不再公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