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门,可以瞧见候在外的那些焦急又无能为力的影。
当初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过,会对她很好;可如今她那么疼,他却什么也不了。
答疑结束,她也无心计较对方究竟是否同受,接着,“请殿还是去候着吧,您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,除了让王妃殿很想打您之外,没什么用。”
云烈没应声,藏在自己臂弯的脑袋蹭了蹭,片刻后才抬起来,哼,“不可能的。”
左手除拇指外的十指全都了一圈,明显是新淤的痕迹。
“你的手,怎么了?”罗翠微忽然惊讶地伸手握住他的手腕,瞪着那几淤的手指。
云烈垂眸,唇角勾起,淡淡,“不小心被门砸了一。”
云烈那大大的躯就这么委屈地蹲缩在床畔,左臂横在榻沿,整张脸埋在自己的臂弯。
他越想越觉得,自己是个言而无信的混。
右臂使劲全力,将门扉呼啦一甩。
毕竟,若是他待会儿被吓晕过去,还得劳她这个大夫分神关照,啧。
他周似是一颤,却没抬,仍旧维持着将脸埋在臂弯的姿态。
待罗翠微幽幽转醒时,才抬起,就被近在咫尺的脑袋吓了一。
花明想了想,以巴指了指床榻上的罗翠微,冷静地答疑解惑,“王妃殿目前,约莫就是……指尖反复被门挤砸那么疼。”
他敛了敛密长的睫,左手探向门,然后……
他徐徐闭上,听着后传来罗翠微那模糊而隐忍的呼痛之声,心疼得几乎要碎成片。
她的嗓音是脱力过后的轻浅,有些许沙哑,低笑隐隐。
见云烈似要说什么,花明赶紧又,“若王妃殿分神打人,就不好专心生孩了。”
盯着雕花的门扉看了许久后,云烈缓缓伸手将门拉开一隙。
夏日黄昏的余晖懒懒洒一层淡淡灿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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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淡抬眸看了她一,并未答话。
听了花明的话,又看了看忙前忙后的三名稳婆后,面无表的云烈薄唇抿成直线,沉默地站起,脚步徐缓地绕过屏风,来到寝殿外间。
虽是问句,那藏不住的调侃笑意却分明笃定。
说到底,冷静又耿直的花明大夫就是想将这位帮不上忙的殿赶去,以免他杵在这里碍手碍脚罢了。
罗翠微原想问问孩这会儿在哪里,云烈却没给她机会,立刻站起去取了些温来给她,跟着又耐心哄着喂了几红糖粥。
窗外有鸣蛩嘶嘶,衬得寝殿分外宁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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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此刻她四肢,周上哪儿哪儿都疼,只能敷衍地眨眨以示惊讶。
电光火石间有遽痛骤然钻心。
“吓得夺门而逃的时候砸的?”罗翠微眉梢一挑,中懒懒嘲笑着,却温柔地将他的指腹贴近自己的唇畔,轻轻了。
明明就哭过,尾都还泛着红呢。罗翠微轻轻勾起唇,却好心地放他一,没戳穿他。
察觉到他的右手似乎正握着自己的手,罗翠微试着动了动指尖,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。
只是瓮声闷闷,轻哑,带了如释重负的笑,“还睡吗?”
罗翠微好奇地抿了抿唇,以手肘轻蹭他的,“你哭了?”
在门后站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