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避免这分人再度散城,年底昭王府已张榜了告示:凡在新城工满半年以上的人,可前往州府留相关记档落籍新城,再交保银半两,便能得州府在新城周边荒山上划定的地,开后即可自行垦荒耕种、建房定居。
宋秋淇这才恍然大悟,还是之前的路,又是一笔旁人没瞧在里,却是货一亮相就能很快清的痛快生意。
气笑的罗翠微放汤盅走去过,双手虚虚卡住他的脖摇来晃去。
“你这泼狗,我哪里理他了?之前的红利是罗翠贞替我收了再转来的,如今信是用广汇堂掌柜的名义的,我与徐砚,本就没打过照面啊!”
宋秋淇受教,心中大石落地,将心和炖品吃得净净后,便兴地告辞了。
反正此刻书房只夫妻二人,理讲不过,昭王殿索就开始胡搅蛮缠、泼耍赖。
“可城中就这么多人……”毕竟也是个已一脚踏上商的小掌柜,这时的宋秋淇已渐渐学着举一反三了。
罗翠微扭笑瞪他一,没好气地嗔,“就是生意,你这吃的哪门飞醋?”
说起来,徐砚在宜州的生意,罗翠微也是有的。如今每个季度盘账目后,徐砚都会将罗翠微应得的那份红利交到罗翠贞手上,再由罗翠贞转手交给自家长。
其余五城虽人丁凋敝,可乡的人家并不算少,这些人家通常很少城,若有人将这些日常用得着的东西送上门去吆喝,即便只是图个新鲜,也总会有人会买一。
“什么什么?你与谁?”云烈磨牙,抬臂箍住她的腰,“想想清楚
这撒得那叫一个别开生面。
“你想想,换了是你,垦荒耕种时舍得穿过年时花大价钱添置的新衣吗?”罗翠微以指尖叩了叩桌面,笑,“加之又从离失所到有田地可安居,正巧这大半年工又攒了些继续,添置一两地专用的便宜行讨个彩,是不正合适?”
为了多开花,这笔生意没有走罗家的门路,走的是徐砚自己在宜州不为人知的那条线。
“反正他对你居心叵测,你别理他。”
待到开过后,除了城防还需继续用人,随着城中许多宅落成竣工,许多人即将再度面临无产无业、无工可的局面。
“这当面锣对面鼓的,又是几枚铜儿的交易,自不会有什么赊欠,银货两讫,皆大喜。”
罗翠微欣,解惑,“除了这城里,可还有桐山、清芦、昌繁那些地方呢。你手底如今那么多姑娘小,正该去试试走街串了。”
看似没有交集,却一直维持着利益相连。
如今稍稍扶持徐砚,也是罗翠微替自己留的后招,这样即便将来京中有人突然切断罗家与临川的商事往来,就凭着徐砚这条线,她也不至于陷坐困愁城的局面。
新城建宅及建城防,周边许多无田产的游民都聚集到此工谋生。
自从开始储备明年末那场大战的军需金源后,这条线便成了罗翠微手中一枚重要的暗棋。
听她说了这其中的门后,云烈一方面对自家妻在商事上的如鱼得钦佩无比,另一方面却又因为徐砚这个人而耿耿于怀。
待小姑娘走了,云烈才冷冷一哼,脚尖将桌案的横木蹬得闷响,“姓徐的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