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他离家那十几日,再到今夜,算一算,他已“吃素”快一个月了。这分明已经是定力过人了好吧?
这么想着,她的手就鬼使神差地探过去,贼似的在他的襟前摸了一把。
飞快地自己那作恶的手后,罗翠微闭紧了,心里像有几百只兔在满地乱,撞得心房咚咚乱响。
“谁要惹你了,”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,罗翠微双颊倏地一红,在他怀中僵住,嗫嚅,“没见我这几夜都自觉躲到快嵌墙里去了,可你每回迷迷糊糊时就非得把我抓过来抱着……”
“你方才偷偷摸我什么?”云烈的目光攫着她,一脸严肃地将她禁锢在怀里。
骗人的,他睡着以后本就什么都不知,方才只是虚张声势吓她的,哼。
云烈想也不想地抓住了她那捶在自己肩的手,万分痛苦地将脸埋到她的鬓边,无助哀求,“别闹,你再惹我,我大概就要英年早逝了。”
偷偷抬起打量了他的睡颜半晌后,她忽然心生好奇“歹念”:当真这么惹不得?睡着了碰一也会……
无声地打了个呵欠后,她心中忿忿,顺手在他腰间戳了戳。
“死了。”他闭上,自暴自弃地嘀咕。
罗翠微脸上立刻浮起了大大一个“冤”字。
云烈闻言,当即偏过脸啮住她红的耳珠,委屈控诉,“那是因为你总在旁边翻来覆去,不把你抓过来抱着,咱俩都没得睡。”
许久过后,云烈的呼终于渐趋平稳,先前发僵发的怀抱也渐渐和了些,罗翠微才松了心神。
她自有孕后夜里总是睡不安稳,时不时还要爬起来跑去呕一阵,因此寝房的烛火便通夜不灭了。
等了半晌也没动静,她虚了一只,看到云烈仍是一动不动地闭目沉睡装,她心中那几百只兔齐齐无趣地停了。
“怪我怪我,”云烈忽然闷声苦笑,再度将她圈怀里,以手脚将她缚住,“但你千万别再踹了,也别再趁我睡着偷偷碰我。你若再不安分,只怕是要‘事’的。”
这几日她浑难受,又说不清究竟是哪里不舒服,总是要辗转到近天亮才睡得着。
“谁摸你了?”她哭笑不得地捶了他两,“我明明是在推你啊!”
“你的……定力呢?”
他这控诉成功惹得罗翠微一巴掌贴上他的额心,使劲将他的脑袋推远。
她这么难受,始作俑者却睡得安稳,简直没说这理去。
呵欠打到一半,她惊慌地瞪大
“吃素”的日不好过,他忍得很辛苦啊。
偏生云烈不知怎么想的,非要搂着她才能安心睡似的,害她只能趁他睡熟后偷偷推开他,躲他的怀抱去。
了戳他的心,“赶紧睡你的大觉。”
某些不可描述的变化让罗翠微当即不敢再动弹,好半晌之后才不可思议地抬看向他。
见他颧骨泛红,额角密密沁汗,罗翠微于心不忍地闭了嘴,老老实实窝在他怀中发呆。
“是我不想好好睡的吗?”罗翠微着恼地在被踹他,“还敢嫌我翻来覆去,不想想这事怪谁呀?”
此刻也不知是不是烛光映照的缘故,她总觉云烈双中摇曳着两簇灿亮的小火苗。
今夜大约是时机没掌握好,她才推了一,云烈就被惊醒了。
纯属活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