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仗失败后,那位首领显然是彻底失势了。
可如今的北狄由谁发号施令,是个什么主张,因几个暗桩全断了
“嗯,你接着忙你的吧,别叫他们久等了,”罗翠微用巴指了指偏厅门探探脑的那俩人,“我也得去宅那给匠人们结工钱。”
自今年半年起,云烈的重心在建城与建制,临川军的事务几乎都交给了熊孝义,与暗桩的惯例通联这类小事云烈便没怎么过问。
待罗翠微走后,熊孝义忍不住打趣几句,成功惹来云烈一顿老拳,这才终于消停了。
虽云烈此刻是背对着偏厅的方向,熊孝义与宋玖元看不见他的表,却能从他倏然趾气扬起的腰板看,昭王殿这会儿真像个才被摸赞扬过的狗,后似有无形的大尾巴摇得畅至极。
罗翠微锐地察觉了他的失落,笑着安抚,“别听他胡说八,好喝的。我只是喝太急了。”
他底有淡淡的落寞一闪而逝。
熊孝义鼓着腮帮呼一郁气,“这会儿北狄是个什么形,咱们是两一抹黑;说他们每年秋末冬初休牧时总缺吃少穿,不往咱们这打主意那都不叫北狄人了。可今年实在怪,看着竟像是一动静都没有。”
两人站在院中的石阶前,云烈仔仔细细替她将披风系好,又叫来陶音叮嘱一番,这才放她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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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息,”熊孝义鄙视地咬牙,哼哼,“往年打了胜仗也没见他得意成这样。”
“……反正我觉得北狄人近来不大对劲,”熊孝义抓耳挠腮,颇为苦恼,“咱们在北狄的几个暗桩全失联,已有一旬没再传回消息来,我有些担心是不是都被掉了。”
云烈神凝肃地盯着手上的军咨文,沉声问,“最后一次传回来的消息是什么?”
“最后一次消息是七月中旬递回来的,说那位主张让北狄落弃游牧、改农耕的首领,因为年初被咱们一仗打了个落花,便失了威信,在六月里就被人掀了王座。”
之前两三年临川还算太平,全因北狄那位主张弃游牧的首领在带着他们尝试农耕;今年年初那一仗,便是北狄那农耕的尝试无果,各族对那位首领怨声载,那首领为挽回声望,才又重启刀兵冲击临川防线。
其实他还是不放心,可又怕抓了她去看大夫她当真会生气。
神中抿了唇,暂且让步。“若是晚些还不舒服,你得告诉我。”
云烈回瞪了偏厅门那两个欠揍玩意儿一,转回来小声告状,“别理他们,让他们等到老死算了。那蠢熊,竟敢笑我是在汤里毒才得你不舒服!”
宋玖元将手的事秉完,又得了云烈的一一回复,便也未再多逗留,匆匆了小院事去了。
落寞的黑眸顿时重新灿亮,“那我明日仍旧早些起来,再给你别的。”
偏厅中只剩云烈与熊孝义二人,熊孝义便又接着向云烈通禀防区的一些动静。
想着罗翠微要门,云烈亲自回房替她取了一件较为厚实的繁花锦披风来。
她在家中为长,自父亲受伤后又独自撑起家中事,这些年来就养成了个惯于扛事的,寻常若遇上疼脑的小病,她是本不会放在心上的,该什么还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