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撑着,没准儿皇上一会儿会来的。”汐容给苏矜挤了块巾,让她在手上敷了敷,却莫名其妙的对苏矜这么说。
苏矜撑在桌上的手肘差了来,立坐直了撇清:“胡说什么呀,谁说我是在等她了?”
被汐容她们不正经的目光盯得不自觉的猛喝,苏矜正觉得发麻之际,却突然传来一声太监的唱:
汐容和月如相视一笑,用那种骗小孩的语气对苏矜说:“好好好,娘娘莫怒,婢也没说娘娘是在等皇上啊,娘娘急着撇清什么呀?”
她苏矜的名在里可以算是响当当的,虽不说是一等荣,可风最劲却是当之无愧,因此在苏矜从席间走过,众妃的目光如影随形,有审视,有嫉妒,有艳羡,有恶毒……苏矜昂首,就差左顾右盼,挥手致意,神态轻松的走到了主位前,对皇后盈盈参拜:
“臣妾给皇后请安,忠心祝愿皇后娘娘凤康健,芳寿永存。”
去他妹的害羞,她苏矜对晏岑害羞……哈!
“……”
心漏一拍,苏矜敛目沉,该来的终于来了,站起将衣服整理了一番,便赶忙走山前去。
“本记得你赏荷宴中的剑舞,说是艳惊全场亦不为过,原早就想召见你,可骨一直没好利索,今儿可不能再错过机会,本
前者不谙世事,单纯到可怕;后者狼野心,城府深的可怕。
“皇后娘娘传曦嫔觐见。”
与以往的宴相比,这次的菊花宴是一如既往的无趣,苏矜看了两个歌舞就觉得有些昏昏睡,桌上的果也吃够了,正盘算着再听两首,就寻个机会遁回冷月殿清净清净。
“……”苏矜回想先前汐容的话,好像是没明说她在等晏岑,可她嘛那么着急的承认呢?如今可好,看着汐容和月如憋着笑的表,她觉得自己就算再怎么解释,这两个女人都不会相信的,还会变本加厉,以为她是害羞了。
这句冠冕堂皇的社交言语是刚才临走前,汐容不放心在她耳边说的,如今局势未明,皇后娘娘是敌是友还未确定,嘴巴甜一总归没错的。
至于从前跟她有过过节的妃嫔们,听见苏矜这么说,不禁嗤之以鼻,嘲笑她没有见识,在皇后与德妃之间,竟然选择了明显弱势的皇后,看德妃那面带微笑,目光冰冷的模样,众妃嫔不禁腹诽,这个不知天地厚的曦嫔,今后的日怕是不会好过啊。
正主落座之后,宴才能算正式开始。
妃不知轻重,凭她如何承担的起众妃跪拜,真把自己当成国母了不成?
皇后显然对苏矜的嘴甜很有好,当即便抬手让她起,并亲的招手叫她过去,苏矜辱不惊,踏上凤阶,握住皇后娘娘冰凉的手时,她心觉到一些微妙的不好,可一时又想不起来,到底是哪里不好。
皇后难掩病容,对德妃的逾矩并未表现不满,最起码表面上没有来,这一不禁令苏矜觉得奇怪,这个皇后未免也太好说话了吧,如果不是真的与世无争,那就是真的心机深沉,每一样都让人觉得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