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像是上最后一片遮羞布被人行撕扯而去,将满的伤疤与血,连同最*的秘密全然暴在光天化日之,令他避无可避逃无可逃,无望到撕心裂肺,痛苦不堪的境地......
面前一片杂乱无章的光闪过,各种不堪的痛苦的煎熬的撕心裂肺的场景依次在前闪过,最后定格在朗日午后,那个繁花深的吻......
花尧在一片泪意模糊中终于明了自己的心意,原来,他竟真的上了李玳,那个英伟俊朗的,嘻痞笑脸的,引人注目的,潇洒不羁而又聪慧优
什么时候动心的呢?是在七叶树他瞧着自己失神脸红的时刻,还是开解自己是快意恩仇方是人生真本的那一瞬?是他细心置办一桌家乡的致并殷勤布菜的时候,还是将自己紧紧嵌在怀里隔绝掉夏亥放肆目光的瞬间?
他在挣扎,如同溺近乎窒息的孩童,拼命挣扎。
花尧曾经以为,是李珏最先敲开了他的心门。那个温的,令人心境平和的儒雅男,净的眸如同清澈的泉,看一都令人自惭形秽。这对心底满是阴霭的花尧来说,就如同是太阳星辰一般的人,他本能地想要靠近他,得到那微薄却又珍贵的温,为他的风采所折服,也愿意毫无保留地相信他。
花尧分辨不清......午后那个不自禁的吻,他沉溺其中犹然没有明了自己的心,可是在这一刻,他清晰地觉到,心搐得无法抑制的痛,竟并非因了李珏的质问,更多的,却是因为李玳晓得了自己的过去,一切终于大白于他的面前......
李玳,你不会明白的,你不会明白的......
花尧知自己很贪婪,他想要的太多......他想要许多许多的温,许多许多的怜惜,许多许多的,因为那是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。
却摇着,浑打着抖,不住地摇。他退后一步,猛地推开了李玳,然后战战兢兢地缩到墙角,团成一团,尽量把自己缩得更小,神智有些不清了,也抖得厉害。
原本,花尧以为,李玳大约就是与夏亥一样的纨绔弟,只依靠祖上蒙荫耀武扬威,并为之沾沾自喜。他本能地瞧不起这样草包一般的人,心中暗自鄙弃并厌恶他。可是李玳却告诉他,耳听为虚见亦不一定为实,唯有以心知方是明证。
可是,太阳与星辰是无私的,亦是无的,他们将自己的光辉与温洒向每一个向他们靠拢的迷途之,却也并不会只因他叫花尧,便肯给他多一份眷顾。
然后,李玳就像一个浪一般,带着他的嘻痞与细无声的意裹住了他,在他尚未察觉的时刻,已然毫无顾忌地剖开他的心房,随后登堂室,堂而皇之地住了去。
他耍宝逗趣,他觍颜厚脸,他耀武扬威,他细心呵护。他毫无顾忌地追求他,讨好他,像个初尝的少年一般盯着他神,花尧避无可避,心房已然被穿。
像你这样的人,即便是只有一副得上你也是好的......可是你却知了,知了这副早已朽烂不堪,不堪目了......这又让我如何能再恬淡自然地面对你......
紧紧抓着衣襟,花尧额抵在墙上,呕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