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沥搓了一把他的发,和电话里的齐朱说话。
薛沥正想接话,电话忽而响了。
“那他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冯鞘?”说起自己的名字的时候,冯鞘有别扭。
冯鞘整个人挂在薛沥背上,双手搂着他的脖亲了亲他的脸,随后又用鼻尖蹭着他的耳朵,压低声音问:“怎么了?”
冯鞘正纳闷,一瞬整个人被拽到薛沥跟前,视线里映薛沥的脸,冯鞘一时有些猝
能接受车祸的事重演的。
“那不是你。”冯鞘挑了他一,把他的手拉来抱住,“他简直像被鬼迷了一样,太奇怪了。”
被鬼迷了?
薛沥笑了一声,“目前来说这个世界我看到的鬼只有我一个,我不认为这是一个灵异世界,真要说的话,我宁愿相信他是因为这辈右手再也不能拿东西而失落到放弃一切。”
冯鞘听完就不兴了,“怎么回事啊这个时空的冯鞘,如果说在薛沥意外之前时间线发生的事基本一样的话,薛沥只要有个智商,都知冯鞘更好啊。”
“对。”薛沥,“如果像祁夫人所说,这个时空的薛沥去找到他,问他关于右手的事,那么祁夫人的回答无异于给了他最猛烈的一击,当然,人如果失去了右手究竟还能不能画画,答案肯定是有的,但对当时的薛沥来说,恐怕已经无法去想更多。但是――”
说完他发现冯鞘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。
他走这条路极其不易,甚至背弃了父亲的所有期望,就这样放弃是绝不可能的事。
说这个话的时候他完全将他们两个当成了另外两个人,完了又忍不住小声嘟囔:“太不争气了,怎么可以把薛沥让给别人呢。”
人生苦短,不如玩个。
薛沥话锋一转,神复杂地说:“但是我就是他,他就是我,即便如此,我也不认为我会就此结束,中间肯定还发生了别的事。”
卖菜大婶应他:蔬菜没有了心尚且活不去,人没有了心,那不是更加活不去?
但他心里其实清楚,正是那个人是冯鞘才不愿意告诉他。
冯鞘立即反应过来,“你是说,祁夫人和薛沥,就像卖菜大婶和比一样?”
这边的冯鞘像条缠人的大犬,可劲儿地抱着他蹭,偏偏薛沥淡定得如同定老僧,一边接着电话,面上却神如常跟啥事也没有似的。
倒还真的像。
他看了看,竟然是齐朱。
“不过你说还有事要解决是什么事?”冯鞘只知少许这个世界的事。
薛沥怔了一,摇摇没有给答案。
比被挖了心,一路走到菜市场,问卖菜大婶:你说人如果没有了心,还能再活去吗?
薛沥想了想,将他来到这个时空之后所发现的事大致讲了一遍。
薛沥笑着了他的耳朵,“所以我觉得很奇怪,你也不信我是这样的人。”
“中间还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知,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比和卖菜大婶的故事?”薛沥微微蹙起眉。
因为冯鞘会比他更焦急、更难受,这种话他没有说来。而冯鞘也没有再问,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薛沥是什么样的。
冯鞘想了一会儿,“我觉得……问题在蔺舟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