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冯鞘只要一抬,他就会发现薛沥温柔的面之隐藏着深沉的忧郁。
正轨是什么?
那可是一位死神,引导灵魂走向时间尽是他的使命,却因为两个时空的薛沥相遇,他的使命因此而失败。
这撑着一气结束,冯鞘才懒洋洋地在薛沥上,亲昵地蹭着他的颚:“你不兴。”
薛沥已经猜到了后果。
两人彼此侵略,直到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,这才在差枪走火的前一秒停来。
冯鞘在他边,他怎么会不兴?
一旦冯鞘发现自己其实只是将薛沥从复活的假象带到另一条死路,到那时,他
说这些话的时候,他没有留意到薛沥上的肤几乎是冰凉的。
薛沥眸光幽暗地望着天花板,“没有,我非常兴。”
黑先生之所以能骗他,其实只是因为他已经穷途末路,哪怕是半希望,他也不会放手。
他只是不忍心。
他在心里说。
而他补救的方式,就是将冯鞘骗到第二时空,让他将薛沥带回正轨。
怀里的冯鞘十分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,说话的声音如同梦呓:“幸好我找到你了,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……”
他们可以去尽一切快乐的事,怎么会不兴?
薛沥似乎听到自己的心声缓缓变慢,有一种由生到死的过程,但他知这其实是他的错觉。
他的吻并不温柔,焦躁地开冯鞘的唇齿,狂风般掠夺他的一切,偏偏冯鞘立即就反应过来,顺从地合他迎接他,用比之前更的力拥抱他,双勾着他细细摩挲,随即一个用劲翻而上,捧着薛沥的脸了一气,又低吻了过去。
冯鞘一米八的男人,即便是这个时空,也不是弱的,他怔了一,双手意识搂住薛沥的肩膀,两条长也不由得交叉扣在他的腰上。
薛沥低声地应着,语调极其温柔。
这个角度,他看不到薛沥的神。
冯鞘兴奋切地说了一堆,结果没有如愿得到薛沥的迎合,疑惑地蹙了蹙眉,撑着桌起来,拨开茶雾向对面倾过去。
也就在那一瞬,薛沥的手暴地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拉了过去,冯鞘一时重心不稳,膝盖跪在了桌上,偏偏薛沥不知哪来的力气,忽然整个将他抱了起来。
是死亡。
黑先生彻底地欺骗了冯鞘。
薛沥像抱着一个过分大的孩般,接过了冯鞘全的重,随即在冯鞘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,将他压在沙发上疯狂地啃咬着他的嘴唇。
冯鞘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,他应该知,天绝对没有白吃的午餐,更不会平白无故地相信人死而复生这种荒谬的事。
来的时候就顺便坐在了他的对面。茶雾氤氲升腾,犹如薄纱飘飘渺渺地遮在了中间。
薛沥讥诮地笑了笑,眸里却一片死寂。
“是啊,我们还有很多机会。”
薛沥沉沉地阖上双目,唇角带着笑,但笑意却越来越浅,近乎于无,到最后,他连维持这个表也不到了。
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,他是绝不会相信黑先生的话。但这一切都发生了,他亲看着他浑鲜血,从那一瞬间开始,他就彻底失去了理智。
冯鞘,你被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