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了，我们回家！”

“哦，那真是太好了。”冯鞘又坐来，面带笑意地倚着薛沥，甚至比之前看起来更亲密。

“……”齐朱看看冯鞘，又看看薛沥，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上了贼船。

女人心愉悦地哼着歌，行走之间裙摆扬起，似乎一路都带着风。

薛沥垂眸，握住他的手轻吻了一，随即慨地笑：“没什么，只是在想世界真是小啊。”

程老先生在里面喊了一声，“齐朱，送客。”

“哦？你是……”

冯鞘不再多问，转而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揽着他，他直觉这一切跟突然现的那个女人有关，便抬看过去――

“冯鞘――”

他离薛沥最近，几乎是立即的，他察觉到薛沥上起了一种极其微小的反应。

薛沥勾起唇角，“谢谢齐先生。”

比如说――

齐朱这才从和两个年轻人聊天的愉悦中回过神来，但他尚未来得及反应，里面的门反而先开了，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一奇妙却不黏腻的香味，一悦耳的女声响起：“不用了，最后，程老先生，我给您的建议，希望您能好好考虑一。”

他叹了一气，又开始问起零零碎碎的事来，反正也就是闲聊，两个年轻人刚才虽然联手套，不过谈话之间却表现得光明磊落，冯鞘是个健谈的，薛沥即便不怎么搭话，但说来的总是有那么意思，齐朱逐渐觉得欣赏，心里那不兴才慢慢散去了。

“真的？”

“你胡说，你的画比我的好上千百倍，你为什么贬低你自己？算了算了，不就是一个联展。”他站起来，“你不参加，那我也不参加，大不了我们都不参加好了，还省了一笔钱，你不用为了讨我心去这种事。”

不对，这哪里是贼，分明是鬼啊，稀里糊涂地就把你给套去了。

冯鞘却立即蹙起了眉。

薛沥想阻止他，但冯鞘正在试图将他拽起来，两个人一时僵持不，齐朱对男人和男人谈恋没什么想法，不过一回见到两个旗鼓相当的男人拉拉扯扯，还是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，于是立即摆着手阻止。

她上就要走门了，就在那一瞬，突然停脚步，就连歌声也戛然而止。

片刻，她缓缓转过，又一步一步地走到薛沥后。

他像是过似的，在一瞬之间，起了一的鸡疙瘩。

这个时候，里面的门再度打开了，一名瘦削却目光矍铄的老人从里面走来，程老先生没好气地骂着：“阴魂不散、阴魂不散！我可没空――”老先生正打算给自己倒杯，一抬发现客人没走，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了现场，

两张脸一起转过来，异同声问。

这个时候，程岸似乎也终于和客人谈完了。

“哎呀，等等、等等，你们别吵，我都知了，等一老师面完客人，我会跟他说这件事，你们真要参加，我也会给你们说说。”

“当然了当然了。”齐朱不停地抹着汗。

女人穿黑长裙，行走之间，跟鞋发踢踢踏踏的声音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冯鞘意识地抚摸薛沥的脸颊，满脸担忧。

她勾起唇，齐朱的轮椅推得很慢，他是想送她门的，没想到她又倏地回，见状，更是不由得愣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