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格不一样,但这个毕竟是另一个时空的冯鞘。
“你呢?”老板娘又问了一次。
他压抑地说:“你变了,变得太多了,从那件事发生之后,我们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,我没想到,我只是离开了一趟,结果一转,所有的事都变得天翻地覆。你不愿意和我说话,好,这也就算了,但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怎么回事,所有人里面,你唯独不想看到我,然后你说你不想画了,这件事连你父亲都不敢相信,他已经允许你这件事,没想到你突然放弃了,他骂你窝废,你却一句话也没有反驳,然后说你要开公司再和大家说你要和蔺舟在一起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薛沥没听清。
“老板娘说我变了,这是对的,但她说你没变……”他的声音很轻,隐约痛苦,“这是大错。”
老板娘又一副恍然想起的表,笑眯眯地走开。
薛沥连忙接上,他笑着拍了拍冯鞘的背,对老板娘说:“好久没来这里了,他肯定绪不太对,就肉丝炒饭吧,加个,他以前最喜吃这个,每次来都。”
冯鞘终于抬看他,一只手撑着额,神茫然而挣扎。
作者有话要说:
薛沥放筷,冷静地望着他。
这家店总是很闹,老板娘忙里和他们说话已经不容易,才半会儿,那边已经好几个人招呼她过去,她丈夫不是话多的人,刚才一直在旁边笑着看,现在赶紧过去了。
薛沥胃顿失。
他也没办法问你到底是谁,前这个薛沥就是他印象中的,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前的薛沥,多比那个薛沥再稍微长大一,健康的、正常的长大。
冯鞘低着没回答,他握着杯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但他没有办法对前这个薛沥说这种话,他直觉这个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薛沥,但他也知,这个人确实是薛沥。
他无法对着这个模样的冯鞘吃饭。
但老板娘还是忙着,见冯鞘低着不回话,她隐隐有些着急了。
冯鞘的嘴唇哆嗦,通红的眶里充满了恐惧。
,我记得你喜清淡,哎,你呢?”
刚锅的炒饭还冒着气,这气腾腾升起,模糊了冯鞘的面容,周围人声嘈杂,薛沥拿起筷掰开,伴随着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对面传来冯鞘的声音。
“对不起,我不知。”
薛沥阖上双目,已经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应付了事。
待她走后,薛沥敛了笑收回手,也不声了。
冯鞘坐在那儿静静地喝着,一杯又一杯地肚,有喝酒的架势,但薛沥偏偏看见了他着杯发白发青的指尖。
他想问的其实是:你是不是想死?
老板端着和蔼的笑脸把炒饭送了上来。
冯鞘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,他两只手抱着,像个濒临崩溃的人,在这一瞬间,终于忍不住释放。
他沉默片刻,再睁开时,目光中充满怜悯。
然后薛沥听到他问――
他的眶忽而就红了,“这些都无所谓,我都不介意,可是你说你因为救小孩昏迷,薛沥,这可能吗?你不但当过救生志愿者,还拿到了潜证,你会昏迷,你说,这可能吗?那个时候你是不是……”
冯鞘。
“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