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影渐渐变得透明如蝉翼般,郑姬笑了笑,“祭北词,我与他是命中注定的过往,所以请你转告他,奈何桥上,不论岁月,我等他还完所有的债,来世及今生,他欠我一个答案……”
“郑姬……”躺椅上的人看着空中的影,长长叹息,“便要以这种形式告别吗?”
那年香尘十里,她唤他一声师父。那年清荷碧池,她举着盈樽酒以求他所愿皆实。那年花满园,她一华服登上祭台,最终是深种。那年青檀香灭,她终究是与君辞。
最终涣散,祭北词看到了她嘴角的笑意,那样的温人心,可自此以后,事再无痕。
自嫣珂死后,伽叶再未动过箫,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。
后传来了脚步声,他微微偏,再看到来人时,嘴角扯一抹笑意,“这局棋,我们终归是赢了。翼,你觉得现在局势如何?”
男俯首看着方一片繁华,终究是叹了气,“即便是如此卑劣的手段,也无所谓吗?”
郑姬轻笑,然后手指了祭北词的额,“傻姑娘,那不是,是一种愧疚,更是一种责任。伽叶一生见惯了生离死别,对于他来说,是一种模糊的东西,但是人存于世,不是偶然,而是必然,他有他要的事,此举……无关风月。”
“师父要问的已经问完了,可以不用留在这里了。”
“卑劣一词是由败寇决定的,史笔一转,不过是讨伐暴君而已。”他仰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躺椅上的人嘴角噙着一丝轻柔的笑意,一缕白雾从她额间缓缓飞,最后在空中凝成一个人形。女睁开双眸,似漾淌着一地清冷的芳华。
“,是什么?”
大雪过后,商国原都大分迁至北方,大洲定,四海重新化郡。斐然立在城墙上,看着方一众百姓,中沉寂无波。
“那只能勉为其难的让云帝旿活着了。”郑姬摇手,无奈的叹了气,然后她抬看着伽叶,嫣然轻笑,“师父,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,今天能不能先听您一曲箫?”
我来说,那些人唯有杀了才能解脱,今日手的若是我,那个人是绝无生还的可能。可是祭北词呢?不过伤了他一些,居然为了这些而行冲破我的咒术。”
“既然,那为何不好好的告别?”祭北词仰看着她,有些不解。
“你不懂……”郑姬摇,“他的一生太过于漫长,所以还要的事太多了。”
“即使他云若诗也无所谓?”
风过,卷起了一地残花,见他久久未言,郑姬掩唇轻笑,“是了,差忘了……”
郑姬一笑,然后飘至祭北词面前,右手覆在她的额上,“亲人,朋友,这些人其中一个一旦离开了,你就会觉得自己丧失了所有,这是一种。,是在你不经意想起一个人时,嘴角会不经意地勾起一抹笑意,心中如沐风,便是如此简单。”
“你该知,自己如今是杀不了云帝旿的。”伽叶看着她,声音清冷。如今与郑姬生辰八字相符的人还未找到,她只能暂居祭北词,可现在即使找到了一个人可以安置郑姬的魂魄,她也不能以故去之人再多存于世。
“不然呢?”郑姬轻吐芳兰,似乎随时都会被散一般,“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,因为,所以不能迟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