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何人?”
☆、五十七
帐外突然一巨响,紧接着便是刺鼻的火油味,火焰涨,云帝旿抱着怀中的人,面冷凝,突然,他底闪过一丝狠戾的光,起便离珩的腰刀,直指营帐突然多的一名女。
云帝旿回看了她一,四目相望,云帝旿看着那对弯如月牙儿的清目,瞳一暗,转了帐篷,冷声:“你随意。”
云帝旿没有声,后的人拢了拢披风,后退了几步,“北国的雪真是大……不知皇帝陛可否通些时日?”
北词似乎看了他心中所想,她颔首,“死人更好,最起码活人的心是脆弱的。”
“皇上。”离珩快步跑来,然后面有些难看。
火化掉云若诗的尸后,云帝旿孤立于营帐外,受着这个寒冽刺骨的冬季。
寒风凛冽,她丝毫不顾忌面前的刀刃,而是仰看着已经蔓延到营帐上方的火焰,“云国皇帝,您是打算和自己的亲妹妹一同葬送在敌军营帐中吗?”
若与他交手,不知要在这里拖延多久,在军饷不足的况,他是不会冒险的。
他将地上的女抱起,看着她灰白的脸及上的青痕,唇惨白。云帝旿紧紧揽住她,目光不知放远到了何方。
看着那一抹倩影走帐中,北词举起双手呼了气,然后转离去。
营帐中混乱不堪,莲萱走近云帝旿,看着地上宿醉的人,神痛苦,“皇上,保重龙啊……”
见他面沉重,云帝旿心一紧,然后迅速朝着离珩指的方向奔去。帐的形让人一颤,云帝旿脚一,踉跄地朝里面走去。
“你为何还在这里?”
北词扫过他充满血的双瞳,并没有太多的表,仍旧目淡然,“和安公主。”
“若诗……”
那个曾经在中逗趣他们的公主,那个能歌善舞的公主,那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公主,终究是沉睡在了异国他乡,永远也长不大了。
腰刀鞘,云帝旿转将云若诗抱起,大步走了营帐,北词紧随。一队人怒气冲冲而来,却又败兴而归,看着云帝旿怀里的人,皆是悲怆。
等到北燕众军消失已久,云国的兵这才抵达他们驻扎的地方,可此地已只剩空的营帐。
“找到了……”离珩退了一步,然后躬指了指,“皇上,您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……”
“找到若诗了!”
北词站在他后,抬看着灰暗的天空以及苍白的大雪,“寻一庇护而已,等到了云国境,和安自会离开。”
北庭御仰看了一她,然后摆手让人将云若诗的尸拉了去,“众将士听令,火速撤退!”
得到命令,北燕士兵迅速动,一炷香的时间不到,各方已撤离完毕,并全速向北燕国前。
北词颔首,然后离开。那一日,云帝旿在营帐中独自喝着闷酒,四规劝无效,营帐的人最后都一脸沮丧的走了来。从酒坛被摔碎的声音响起开始,北词就裹着披风站在外面,目光悠悠地望向云帝旿所在的营帐,旁人此时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云帝旿上,因此无人注意到这位刚来的和安公主一直站在营帐外,着皑皑白雪,直至二更天,莲萱的到来。
云帝旿抿唇,莲萱半跪在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