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几日之后传来云国粮草被烧的消息,而后的一切事都在计划范围之。因这云帝旿此番也在军中,北燕军队可谓是英勇无畏。而十二月已至,天气冷冽,加之北词上的伤未愈合,如此反反复复,竟多日卧床不起。营中皆是男,不好照顾,于是北庭御便派人在附近找了一个女人伺候。
北词喝完药后意识地蹙眉,将药碗给了她。面前的人正是易容过的心宿,心宿接过药碗,与她并未多说一句话,恭谨地退了营帐。
端着汤碗的手一滞,云帝旿回看了地上跪着的女,迟迟没有多言,许久,他才有些疲倦地笑了笑,“你先去吧,朕累了。”
“皇上,”方立即有人起抱拳,“云国粮草贮藏在宏晋粮屯,我们可向北前,然后从那个方向秘密烧粮,加之近来河上雾较重,纵然时间上慢了些,可不失为良策。只要在正月前攻破离珩军,我们就可挫伤其士气,到时候再返回,整顿兵,来年再战。”
看着面前的折,云帝旿眉紧锁,不发一言。帐帘被掀开,刺骨的风帐中,莲萱端着汤盅走,然后小心地拿起了汤碗,“皇上,先喝汤再看吧。”
是夜,北庭御对军队行了分调整,在北词营帐外看守的士兵将照看她的女人送帐后便离开了。
烈的酒味充斥着鼻尖,伴随着锦布被撕碎的声音,以及女凄厉的喊声。
云帝旿起离去,而地上跪着的女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,帐外的冷风似乎又了来,莲萱打了个冷颤,只觉得心皆是冰冷的。
北庭御看着兵布图,微微。
“求求你们,放过我吧……”
药汁味郁,北词抿唇接过,而女人颔首,低声:“殿,一切安排妥当。”
时间转瞬即逝,因着天气寒冷,北燕的军队也不得不准备启程离开。而此时,云国的营帐中,沉重的气息压的每一个人都不过气来。
莲萱闻言一愣,然后提裙跪在地上,埋首轻声:“皇上,臣妾是莲妃。”
帐躺着四个醉熏熏,赤着大半个的男,而男围着的那名女,上的衣裳也已经被撕碎的差不多了。帐外的寒气突至,几人抬,睁着迷蒙的
云帝旿接过汤碗,也没有抬,依旧拧眉看着一幅地势简图,莲萱也没有声,静静地站在他侧,“祭玉,如果是你,你会如何打这场战?”
女的声音带着怯意及颤抖,北词止步,而心宿也蹙眉看着一旁的营帐。她双臂环,右手轻着左手腕间许久,然后缓缓了营帐。
大雪纷飞,因着即将回城,而又大败云国,北燕营中歌酒纵横,一片明畅。北词的已然大好,心宿随同,在这纷飞的雪夜中漫步,耳边喧嚣,有的在唱酒令,有的嘶声大吼。
“如果没有其他事,和安就告退了。”北词抿唇,面又有些苍白,显然是劳累过度,得到了北庭御的默许后,她缓步离开,而后,是北庭御深莫测的笑容。
十二月中旬,北庭御采纳了北词以逸待劳、诱敌深的战术,命军领朔翼对云国军行清剿,大将军成桦左断其步兵归路,副统领郑晓截击离珩余兵。至一月初,离珩兵受到重创,而两方粮匮乏,不得已皆让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