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职位适合祁风,却不适合沈昙。”他平静地笑了笑,然后凝眉看着北词,“你给了他五年时间。”
小桥长榭中,沈昙长玉立,凉风动着飞檐上的风铃,有繁花落在他的肩,风一过,肩的弱花便又被走。北词立在外边许久,望着他的背影,却又不敢踏小榭中,似乎怕是打扰了这一片寂静,又似乎本就没有了小榭的勇气。
“西赵国问题不大,此战一毕,央国、陈国和长乐国必会警惕,日后的路有些困难。”
“北词……”沈昙抿唇,却也知劝阻无意,她如此着急,旁人也许不知为何,但他知。面前的这个人一向执拗,更何况,她已然没有更多的时间荒废了。
“公主殿,沈昙大人有请。”
☆、五十二
场已经不需要我了,我只是一个平常的女,不需要太多的考虑家国大事,可是你呢?你何时能把自己的事放在首位?”
“世间路万千,你又为何选择这条路?”
“从一开始决定时,我就知了自己会引来一个什么样的局面,不过只要封闭了南北那条通,昆吾绵延之山便会阻碍北方敌兵,局面便会由我们掌控。”北词抬,“一旦局势稳定,商国必须休养生息,
“两年。”北词抬望着遥遥天际,眸清澈而定,“两年时间,我必解决南方诸国。”
北词抿唇,有些疑惑,“那侍郎一职呢?”
“知了。”北词颔首,然后看了南庭,“他如今在中任何职务?”
北词睫羽颤了颤,然后低首笑:“是啊,五年。时间不短,就看他能否统治北方了。”
风拂起了他的墨发,他负手而立,许久才转过对她一笑,眉目温。在北词的记忆中,他从来都是一副谦谦君样,即使双手提剑亦是如此,从未生气过。
“自然记得。”南庭微微垂眸,语气中都难掩一丝笑意,“祁风与崖知是我们几人中最沉稳的,明月那时最喜欺负你和我,而祁风……你倒是时时纠缠着他,打乱他的功课。”
“世间路万千没错,可我是一颗棋,存在的价值便是看着棋局上的棋死尽,然后自己再被舍弃,这是一条必须的路。”北词微微一笑,丝毫不在意。
北词会心一笑,然后离去。
两人相望许久,终于,北词颔首微笑,缓缓走近。
“别得太紧了,毕竟你还要解决这里的事。”沈昙轻叹,在她面前闭不谈明月的事。而对于她的想法及策谋,他也不能再涉了。
沈昙邀北词了小榭,茶朦胧,他微微前倾,而北词接过茶碗,思虑了许久,“既然回来了,为何不接手那个职位?”
“他说侍郎是先皇留给祁风的,而不是他的。”
“闲散人而已。”
“我那时还小,只记得第一次见到祁风时,便被他的笑容温柔了心,所以便一直惦念着这个王夫。”北词抿唇,然后有些无力地看着南庭,“那你更应该知父皇他是如何教导我的。若生为男儿,自可接我宏图大业。这是他当年对我母妃说的话,几载光阴逝去,前人已逝,可我的命运不曾断过,一旦棋完,我便会离开。”
“南庭,”北词仰,眉目笑,“你、我、祁风、崖知和明月哥哥算是从小便在一起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