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词从祭司手中接过祭酒,对着天地一敬。
藤萝掩映,见北词走来,霞影纱罗如烟似雾,腰际束着紫金长穗绦,眉目成画。边跟着一众侍女,左右侍奉,到了天阶,却都滞留不前。
“快起来,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,何必行此虚礼。”南庭立即扶她起来,看着她不禁落泪,“十年不见,都快不认识了。”
“好。”北词颔首,中的悲伤一闪而逝,“不过回来已延误了十几日的路程,皇兄今日不妨谈谈如今南方局势如何。”
“皇上驾到!”
祭司乐奏,众人齐跪,除了铿锵有力的古钟声,四一片安然寂静。祭台之上,白石纵横拱立,古铜鼎中焚香照,商国之主商崖知与伽叶的面容看得不大真切。
“乐奏,祭列祖!”
“央国那里派容家军守着,而剩余兵力必须攻打西赵国,西赵国兵力衰微,一个月以必能攻破。而当年南魏等国为了攻打北方,以火药炸昆
方行走。至九月十九日,各备,商国皇都,诸臣弟与万民皆立于天祠前候着,一百零九级白石阶贯天,两边为苍松柏。
商崖知边的太监见人已快登上祭台,便展开明黄的圣旨,尖声:“昔蒙皇天后土,乾坤合德,商民节华,我大国之帝姬商宁所失十年,今承幸而归。典礼于斯而备,亲诣奉先殿,以册立称为公主,念天恩,钦此!”
“拜毕,退!”
“这么久过去了,南庭你倒是没有变。”北词轻笑,然后看向商崖知,“皇兄,这几日我并未过问商国势,不知如何?”
一百零九级天阶,素来只有皇族众人及相关祭祀礼中人可登。北词双手交织于腰际,缓缓走上祭台,忽然一阵风过,拂起了发间的攒珠碧玉红绫带,同幻梦一般。
“人持菩提念商宁,商宁持提念何人?”
伽叶站在她侧,清风徐来,夹杂着朵朵皎白的花从指间过,北词抿唇笑了笑。
“三献祭,行稽首之礼!”
“商宁拜见皇兄,皇嫂。”
她敛眉,拂歌缓缓退,了室便见商崖知携人前来。
“为何?”商崖知疑虑,微微倾,“照距离来说,央国距我们更近些。”
“北儿,”伽叶负手而立,淡然:“你要知,自己是这些人唯一的信念。”
“你刚刚回来,还是歇息几日再谈这些事。”商崖知坐,然后叹息,“师父来信说明月尸未曾找到,他素来喜清雅,我便在北山那里建了个衣冠冢,你明日去祭拜一番。”
“先发制人,即刻起兵攻打西赵国。”
商崖知颔首,“如今南魏、蔡国和萧国三大国已亡,我们又占领了亡国边境,不免树立了众多敌人。近来局势稍显紧张,恐怕不需多少时日,陈国、西赵、长乐和央国便会联手攻打我们。”
香烛辉煌,神主受奉。伽叶从玉石上取红髓束发玉扣替她缚上一缕青丝,那发扣上刻着繁复的梵文,透着古老而又神秘的气息。
她帘微垂,最后立在祭台之上,款款拜。
和音奏乐,方一众执事又手捻菩提珠清念福文,歌舞笙箫,北词起望着面浩浩如银山一般的人,眸平静。
一日的祭拜之礼行完,北词回到了常宁,卸一负担倒是轻松了许多。
咚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