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如此你还担心什么?”
“你说这个啊……”明月垂睫,然后脸一沉,“她被任为丞相之日,朝回府便突然用剑挑断了右手手筋,自此以后便再未握笔,就如今这般,也不过是最近几年被迫学了而已。”
“是啊,”明月无奈,“不过后来巫只又替她合了,然后抹去了伤疤,你也知巫只那手段,怕是没给小北儿好果吃。”
沈昙嘴角过一丝苦笑,突然看见了明月脚的碎纸,他俯捡起,看着其中字迹有些讶然,“北词自小跟着闵寻姑姑学习簪花小楷,怎么如今的字迹竟是大气浑厚?”
“明月,你当真不知北词如今在什么?”沈昙沉声,神是少有的凝重。
“不能。”后的人冷声拒绝,不带有一丝。
告别了均夜,回到静辰阁也勉不过睡上一二个时辰,祭玉提笔写一封书信,由伽叶派遣夕乌送往梵星楼。
“没太细说,”明月手指摸了摸红唇,然后有些疼,“我自小随着我母亲学习音律诗文,而小北儿则一直随着我父皇,她那心思,连她自己都不知,何况他人。”
“你可知自己在这里停留越久,日后便越加艰苦,何况你改变不了什么事。”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,并带有一丝警告。
“还要继续吗?”
沈昙饮着茶,一双漆黑如墨的眸淡漠的看了他一,“白虎七宿向来以速度着称,北词这么着急,可有言明是何事?”
“何事?”
“正是如此,我才不敢放由她胡闹。”沈昙底悲恸涌现,他有些绝望,“一旦罪恶现,便难以救赎。可她那样一个人,平生无所畏惧,可以对一个人示好,也可以转杀了那个人。她是先皇手中的利剑,是这世上最绝的政治家,以至于步步都意识地将自己算计在,可是她没有想过代价……”
沈昙缄不言,他少时陪伴在她侧,她是何等,他自是清楚。可如今北词的所作所为简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。
“沈昙……”枯老
“我如今真的不知如何理……”沈昙仰叹息,“九年沉淀,已分不清她的那一面是真,那一面是假。可我深知,不如何变,她还是原来的她,不世人如何待她,她都不在意。”
兰王能慎重考虑北冥一事。若璞兰今日置局外,不与北冥结交,那么来日,璞兰已不需俯首称臣。”
恰巧近日明月一直闲居梵星楼,第一时间拿到了信笺。
“小北儿想调遣白虎七宿赶往香成寺。”明月将手中的信碎,然后抬看着对面如万年古般的男,长叹一气,“我说祁风,你还要在我这梵星楼住多久,就算我明令禁止你打扰小北儿,你也不必让她担心吧?”
“我想再试试。”沈昙并未回,面对她的提问,神定。
“挑断手筋?”沈昙倒一冷气,然后手指轻颤。
“你尽快带她回商国,不要在这里逗留了。”他面沉重,然后不等明月发一言便离去。
夜中,沈昙孤立在屋,后突然有黑影渐渐凝成一个人形。
“都说了不知,”明月摆手,“那丫的随我父皇,什么事都不肯让我心,而且就算她要什么事,你觉得她会告知我?”
“我还能再看到更多的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