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人心这种东西偏偏不能试探,一旦试探了,便是失望。”斐然又笑了笑,“所以解决纳言逸的关键在于穆疏映,而非其他,何况云国三贤策,还拿不一个纳言逸吗?”
纳言逸一人虽在北冥树立了不少政绩,可穆疏映对于他却是亦防亦信,半是怀疑的任用着他。
天昏暗,斐然支着,微微叹息,“可越是绝望便越是渴望,如此,方可置于死地而后生。”
☆、三十
祭玉微微叹了气,不打算理会他。
“要不然宋景姚那个无几墨的人怎么可能爬了穆疏映的殿,哎,所以说女人啊,就是这般好误事……”他摆了摆手,然后看向祭玉,笑得媚如丝,“当然,祭大人这般,自是不能与凡夫俗相比。”
“纳言逸这个人虽为千古谋圣,但在事方面却不必宋景姚那个人圆,所以不太受穆疏映喜。”
“翼,你觉不觉得我是自作孽?”
斐然眯了眯,然后大步走向他,笑:“许久不见,竟然想来拜访我了?”
一旦起皱,将再也回不去曾经的平整。
“定当有求必寻。”
“这个孩哀家费不了多少心思,到了时间,你多寻几个可靠的太傅,若不行,那个孩便杀了。”
走几步,颔首立在穆疏映侧,倾耳听着。
“穆疏映若是真打定心思要议和,纳言逸便是最佳人选,而那个女人一边提防着纳言逸,一边又知北冥失了纳言逸将损失惨重,所以此次议和人选真是有些麻烦。”彧朝熙望向天际,缓缓说:“北冥如今依旧在军,若是此次纳言逸不来,北冥这件事就有些棘手了。”
“你这自负的是和谁学的?”翼摇叹息,然后起,“这几坛酒我就收了,若有其他事需要帮忙,传信给我便是。”
“微臣遵旨。”宋景姚笑了笑,然后弯腰,缓缓退。
“俗话说得好,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,相信宋景姚也和我们一样,不打算放过纳言逸,而只要宋景姚这个人在穆疏映耳边多枕边风,相信纳言逸必会胜任议和使臣这一职位,所以我们还是好好的等消息吧。”
清风徐来,彧朝熙抿了清茶,此时此刻,他们三人竟奇迹般地坐在同一个院里,品茗赏花。
“听说北冥朝堂中已现了不少赞同议和的人?”斐然目光扫过手中的信纸,笑得温和迷人。
石凳上的人正是翼,自明州一事结束,他们便不曾见过面,好友再逢,自是酒相迎。
“你打算怎么理纳言逸?”翼清了清嗓,然后问他。纳言逸素来谨慎,为人世皆是如此,要想解决掉他,岂是易事?
彧朝熙仰,不置可否。送别了两人,刚回到院,斐然便见一黑衣人坐在石凳上。
“穆疏映心里大抵也是想要议和的,就是不知她会不会派遣纳言逸前来。”祭玉颔首,却有些担忧。若此番穆疏映打算议和,而不派遣纳言逸前来,那么所有的计划都要作废。
“直接从纳言逸手自是没有一分胜算,”斐然低轻笑了几声,然后看向翼,“对付纳言逸,要学会利用信任。”
斐然对着他的背影招了招手,然后仰灌酒,暗自无奈叹气,“信任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一张纸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