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如此,事就有些棘手了。”祭玉唇角的笑意消失不见,面第一次有些阴郁。
”斐然颔首轻笑,然后仰叹息,“因为纳言逸忠的是国,而非君。”
“听闻武国与南风国联手,正攻打北冥。”彧朝熙沉思片刻,突然凉悠悠了一句。
“拂歌……”她起,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,认真:“你宰不过他。”
☆、三十八
祭玉拂了拂衣袖,将信折好。
“斐大人真是说笑了,祭玉虽与纳言逸同为相位,可这才华还是天壤之别,此事还需彧相多多考虑才是。”
“大……大人……”拂歌埋着那张纸不住颤抖,然后突然破大骂,“这哪个登徒写的,拂歌这就去宰了他!”
“那不知彧相有何打算?”斐然瞥了祭玉,看着一直默然不语的彧朝熙,询问了一句。
于是在这样一个晴空万里无云,明媚的日里,素来不合的他们首次联盟,站在了一个阵地,目标纳言逸。
“咦?”拂歌咬唇,心思忖着要不要请梵星楼的人,她眸一眯,问:“究竟是什么人?”
星月璀璨,祭玉搬了张木榻,慵懒的躺在树。拂歌走到她边,微笑着递给她一杯花茶。
珠帘半卷,凤鸾双手,最难消是人恩,惆怅天早。
“一只纯的小妖罢了。”
正昏昏睡,却突然听到上传来了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,她缓缓抬,只见一只白鸽停在拂歌手上。
祭玉抬手,纤长的睫羽颤了颤,她抬脚将地上的血迹
祭玉起端起花茶,叹了气,“是伽叶的信吗?”
“看来彧相大人似乎与我想到一了,”斐然朗声一笑,“先利用计策解决了纳言逸再说。”
“拂歌?”祭玉看向她越来越差的面,不由得微微摇,“前方战事吃紧,你也不必如此表吧?”
奈何他们有一个正直的君王,所以所有三滥的手段只能暗自筹谋。
“哎,大人?”拂歌见她离去,连忙跟上。
“纳言逸一死,事确实好办了些……”祭玉也明白了三分,然后扶额叹息,“只是这些阴险手段为何每次都要交给我们这些大臣来?”
比起云国,北冥距武国似乎更近,而且,如今穆疏映掌北冥,他们怕是看准这个时机,迫不及待了。
“云国不是还有彧相和左相您吗?有何担忧?”斐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一双黑的眸是说不尽的诡异。
“明日我得去一趟斐大人那里,若是伽叶回来了,你让他先去梵星楼找我哥哥吧。”
香雾空蒙销魂,薄汗红香湿。纤纤指,凌波步,烛一觉梦。
那张信纸不是伽叶的,而是云帝旿的,信上写了一首词,容确实不大清雅。
碧书珩一事,祭玉也曾迟疑过要不要与她谈一谈,可如今看她这幅样,祭玉觉得这件事还是由当事人慢慢理解较好。
拂歌见此瞪大了睛,然后握拳正:“大人,要不先宰了这个人?”
“……登徒?”祭玉嘴角稍微一,然后支起拿过信纸,低一看,不禁有些尴尬。
祭玉脚步一顿,回温和地笑了笑,然后了房。她靠在门框上,脸的笑意微微僵住,有血顺着右手缓缓滴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