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玉一怔，半晌才知她是在和她说话。

那只鬼蝶在云帝旿上盘旋了片刻，光华舞动，它骤然飞了云帝旿的眉间。

孟婆看着她犹豫的样，无声地笑了笑，“既然不是所，为何要冒险来这鬼地方？”

“当然是…”孟婆喝了一汤，看着她，中着浅浅的笑意，“原来也是阴阳师啊，怪不得能这婆娑忆境。”

“倒是有趣…”孟婆语气笑，“不过，我这里也没有你的未来…生死簿上没有记录，所以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，是悲，是喜，与旁人无关。”

“我走不这里。”

“那一天总会来的。”

“你想看自己的未来吗？”孟婆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。

“是吗？”

祭玉抿唇，现在一共有三队人向这里赶来，她四望望，将怀里的火烛燃，如今，她只能赌一把了。

他看了孟婆，然后转走向一片黑暗之中。

“他？”孟婆摇了摇，“自是要承受自己的诅咒，生生世世活不过二十岁…小姑娘，你来这里什么？”

“你要找的人还活着…”

雪。

“是找人吗？”

“云帝旿。”祭玉跪在地上，他的似乎比这冬雪还冰。

那一瞬，祭玉明显觉到了云帝旿的呼平稳了些。她右手在雪地之上，雪花纷飞，渐渐四散而去。

“对啊…”她淡淡颔首，慢慢解释：“这是凤遥的执念，也是唯一一个能证明她在这世间存活过的地方，只可惜…”

祭玉转，只见孟婆盘坐在奈何桥上，一手端着一碗汤。

“跟着它，你就可以找到你想找到的人了。”

“你觉得这故事苦吗？”

“浮华几时叹，生夏长成彼岸，花开花落没朱砂，固守忘川，渡一人轮回…”

那只鬼蝶停留在祭玉的手指上，祭玉弯腰，对着孟婆一拜。

“是。”

“您看的见我？”

雪越落越多，渐渐地，有脚步声传来，祭玉回，再看到来人时松了一气。

“那司离呢？”

“快去吧，迟了那人估计就冻死了。”孟婆一扬手，将那瓷碗丢桥，缓缓地从祭玉边走过。

“阴阳白骨哀，渡灵人何寂？总待青丝雪，总待韶华灭，所谓故人见，不过识否焉。”

祭玉摇，孟婆倒是多了一丝好奇，开询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阴阳师的结果都不大好呢…”

“所之人？”

“有没有什么事？”

祭玉一愣，垂了睫。

她叹气，又想起了什么，继续：“凤遥消逝已久，这缕执念也要消失了。”

那只鬼蝶飞走，祭玉顾不得其他，立刻跟上。

孟婆走奈何桥，后的忆境化作黄沙，与那首诗掩埋在一起。

“婆娑忆境？”

孟婆笑了笑，祭玉看着她，却见她的眉间突然飞一只黑的鬼蝶。

“清风明月落，笙歌何寻。相思凝人骨，万念雪消魂。三生难赐予，回首许相依。谁言归路，凤鸾堪和音。”

“公还是早轮回之井，莫要误了时辰。”

白雪萦绕，山涧之中，她终于看到了一抹明黄。

孟婆见她依旧抿唇不语，然后看向奈何桥，笑得云淡风轻，似乎是在喃喃自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