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啊,后来我接受了张魏的橄榄枝……接了张家,我才知什么叫真的爬虫,什么叫完全丧失尊严。”
“你等等!”廖文瑞猛地叫住他,语气里的严肃令他自己震惊,“尤天齐,你打算什么!”
廖文瑞说:“如果你想不开,我只会更瞧不起你。”
“上次在百花奖,”尤耒说,“我们碰见了。”
门被打开了,外面空无一人。尤耒的手指握在门把上,骨节泛白。
他希望尤耒能多说一关于张家的事,他好知一些。但尤耒却适时闭了嘴,仿佛被了禁制。
“张家为什么要这样对你?”廖文瑞只好主动发问,“他们都对你了些什么?”
涉及到了张家,廖文瑞放手掌,睁大了通红的睛。
尤耒听完就笑了。“谢谢你。”
廖文瑞的手心里一片濡湿。
廖文瑞:“我不可能原谅你,尤天齐,我已经开始恨你了。”
廖文瑞深呼,竭力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激动。
廖
尤耒一步一步离开了,廖文瑞就站在原地,看着他有些佝偻的背影。
尤耒没有回,形也没有动。
“这句话,由我来说确实不合适,但是我是真的觉得,你选择和他分开,选对了。”尤耒缓慢地说。
“本来他看起来不想理我,但是最后又叫住我,让我不要再打你的主意。”尤耒笑了,“这小,很看重你。听说还为了你,半夜喝醉酒去打架?”
尤耒彻底坐在地上,摇了摇。“他们我的事,我没有全听他们的,因为张魏……确实还算喜我,她给了我一把保护伞,但是我也……答应了帮他们一些事。”
“我说想要祈求你的原谅,其实也知,你不可能会原谅我。”
这一瞬间,廖文瑞的脑海里,突然冒来了一个想法。尤耒这次来找他,与其说是寻求他的原谅,不如说更像是在交代遗言。
涉及到窦玏,廖文瑞有些警惕地看着他。
只有这么想,只有抹黑你,我才能得到一安宁。”
尤耒压低了嗓,又像哭又像笑,他仍然没有回首,语气和缓:“放心吧,我也只是,想寻求一个了结。”
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,为什么要把他回忆里最后的一侥幸也掐死了?廖文瑞切受到了尤耒的残忍,他对自己残忍,对别人也残忍。偏偏这样一个残忍的人,命途多舛,也把自己向了极端。
谢谢你这么仁慈,到了这个关,还记得帮我找台阶。
“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?”廖文瑞皱眉,窦玏从来没和他说过他单独和尤耒见过面的事儿。
“你每次叫我天齐的时候,”尤耒的嘴唇有些发白,额上冒了的汗珠,“我都……有兴。”
“你那次问我,有没有后悔,我说天没有后悔药……”尤耒频频抬手汗,“因为我觉得我不后悔,窦玏之前说,路都是我自己选的,我落得什么结局,都是我活该。”
廖文瑞的心渐渐冷了来。尤耒说的很委婉,但他还是猜到了他过些什么事。
“你站起来吧,不要跪着了。”廖文瑞看他的状况不太好的样,终于还是说,“我不想搀你,你趁自己还能站起来,就自己来吧。”
廖文瑞记起来,那次窦玏是离开了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