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掌声里走颁奖台，抬时发现有另一目光在看着自己。是尤耒，他和张魏坐在嘉宾席的另一边，静静地看着他。隔得太远，廖文瑞也无从分辨这目光里究竟包了怎样的绪。

廖文瑞：“……”

窦玏说：“廖老师原来还有这样的梦想，真是了不起。”

这小心虚。廖文瑞知他也不确定最终的结果，但是死鸭嘴，非装一切胜券在握的样。

个人听见。廖文瑞低，想去握窦玏的手，但窦玏像是无意识地躲开了。

颁奖嘉宾是一位老作曲人，年纪比他爸还要大上两岁。廖文瑞恭敬地接过奖杯，然后恭敬地发言。他没事先准备什么获奖言，即兴想了一段儿，大意就是谢了他的作曲团队，谢支持他的朋友，还有陈导。

“你要是拿到了，我就接受你上回说的破仔。”

这廖文瑞清醒了，瞪着窦玏：“闹什么？”

最先颁发的是最佳摄影，之后陆续是最佳艺术指导、最佳剧本改编……廖文瑞被提名的项目排在第五个，名剑的VCR播放来，他不由得心神一颤。这是名剑中最慷慨激昂的一个片段，他为了这一段，跑了不少的地方学习。

他也无法分辨尤耒有没有真正地为他开心过，更加不知当年尤耒和他朋友时，到底抱有几分真心。

虽然廖文瑞觉得那条并不能用“破”来形容，整条相当于完全镂空，除了裆和边缘必要的布料，其他地方能抠就抠。哪怕是布料最多的裆，都和丁字的差别不大。

如果加上一个谢人，就完了。虽然没能说这句话，但当他的目光和窦玏相交，就觉得这句话说不说来，其实也没什么所谓。

说着盯了一他的面，脸上憋笑。廖文瑞觉得他在侮辱他的男自尊，狠狠地用胳膊肘了一窦玏的腰。

“最佳原创乐奖——廖文瑞，。”

“如果他赢了。”廖文瑞虎牙，狡黠一笑，“你就让我来一次。”

这时的曲在他心里又演奏上了一遍，几乎掩盖掉他的心声。他都记不得之前拿白金唱片时自己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心，心脏悬起，蹦到了嗓儿。

窦玏直到最佳男演员的奖项公布前一项，还在倒凉气摸自己被撞的分。廖文瑞开始健之后，手劲越来越大，还真不能小

廖文瑞大松一气，窦玏则表现得很开心，站起和他拥抱。这回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抱他，窦玏抱得很使劲儿，像要和他为一。廖文瑞恢复了镇定，又和周围的其他人挨个拥抱，然后才在掌声里站上颁奖台。

窦玏注意到他的视线，略微有些不，轻轻咳嗽。

收回视线之后，他回到座位上，对窦玏说：“脆打个赌好了？”

我闹什么？窦玏好委屈，你当着你男朋友的面去看别的女人，你还理直气壮了？

窦玏说：“什么赌？”

廖文瑞浑然不觉，还在发呆。窦玏就了一把他的大。

窦玏意味深长地“哦”了一声。“如果他赢了？”

女主持人是南方人，看起来致纤细，伸来的手臂像从莲花丛中摊来的藕。主持人串场的时候，廖文瑞的神不知放哪儿，就光盯着女主持的衣服和白手臂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