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仪林仰起想了想，“我记得当时在大殿，他选择追随的是柏夫人。”

清河握住他的手腕，微微摇，“不用准备，他快不行了。”

“空气中还残留着一异香，偏向甜腻的花粉

“非你之过。”清河站在他边，宽。

“求你……救我……”说完这句话，垂死的炼师双目圆睁，膛再无起伏。

即便已经小心翼翼地观察过，公仪林也好全而退的准备，手藏在袖间，握着一枚回转星形旋转飞镖，作为暗，他不但是在防备有可能突然现的人，也在防备地面上躺着的伤者。

“救我，”那人不断重复这两个字，他的脸上已经呈现死气，中却充满求生的望。

他蹲，用手拨开已经半死不活炼师耳际粘稠的发，柔缓的声音带着蛊惑，“是谁了伤了你，柏夫人呢？”

公仪林摇摇，“你已经没救了，不过现在说你的仇人，兴许我还会为你报仇。”

公仪林为数不多的一个优便是记忆力极其大，单从此人的大轮廓，五官脸型已经能和记忆中的一张脸对上号。

公仪林一怔，将指尖的火苗放大一些，这是一个很冒险的举动，空气中的血腥味证明这里不久前才发生了一场惨烈的厮杀，现在有可能这场厮杀的胜利者还未走远，冒然将火光方大，很有可能将他们招回来。

公仪林叹了气，炼师大比原本是无数炼师的梦想，多少人渴望在这里一飞冲天，展峥嵘，以往确实也有不少炼师因为大比的成绩被各大家族招募，可这一届偏偏和百年之约赶在一起，各种阴谋诡计层不穷，这些原本该享受荣耀的炼师只能沦为一场阴谋角逐的牺牲品。

“救……”一只手颤颤巍巍地伸上来，“救我。”

上前。

公仪林伸手帮这名炼师合上双，“我从不会因为别人的死亡苛责自己。”他目光一凝，“炼师大比，我的确有很多方法阻止它的召开，但堵不如疏，即便这次被成功堵截，很快，便会有一次。百年之约已到，横空世，为了得到这副传说中的画卷，总会有层不穷的花招，数不清的人陪葬。”

但，这却是不得不的一件事，想清楚始末，首先要知地上躺着的人的份。

他话锋一转，“所以我只相信绝对的力量。”负黄泉火，他在丹，炼师未必没有天赋，但公仪林却将所有力，手段投注在武上，宁愿对武十分狠心，也不愿在丹，炼上投一分。

“心脉几乎被一剑斩断，就算是再明的疗伤圣药怕也是无力回天。”公仪林不由想到常乐，同样的年轻，怀揣一腔参加炼师大比，也不知她现在是不是还活着。

并不是有多么难忘记忆的人，只是曾因匆匆一瞥有了些印象，“是跟我一批堵鄂门的炼师，当时他应该是被分在第一组。”

清河没有声，他很难评论公仪林的对错，各界各族，各有自己的世之，旁人不好评，对他来说，公仪林是值得相护之人，这已经足够。

地上的人衣衫很多地方已经破裂，不难看他受的是剑伤，凌厉的剑风甚至在他的脸上留大大小小的，血糊满了一整张脸，很难辨认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