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仪林挑眉:“看来你是听说了我最近惹上的麻烦事儿。”
李望:“公仪兄的易容术很明,但我自幼对声音就很,比起我早逝的弟弟,更偏音律,方才公仪兄开,我才猜。”
他顿了顿,还是问:“那纳兰逸皇是真的……”
李望一怔,他一直以为自己孤傲,公仪林眉角笑的样却让他看到了什么叫傲到了骨里。
公仪林笑:“竟被认来了。”
“一剑枭首。”公仪林平静:“你听到的都是真的。”
李望摇:“有些事不是努力可以弥补的,我在炼一上没有很的天赋,真正有天赋的是我弟弟长安,可惜……”
友人虽然觉得事有古怪,但李望想来执拗,见劝不动,便低声:“要是有麻烦,可立刻派人去府上找我。”
“是啊,有何不可。”李望轻声重复了一句,带着数不清的惆怅,撩袍坐在公仪林对面。
这二人,同样是惊才绝艳,最后却沦为他人中的‘可惜’。
公仪林意味深长:“我观李兄在炼一上也并不是毫无建树,无需心灰意冷。”
言之意,是提醒公仪林在长门还是隐藏份行事的好。
倒不是有多讲究义,唇亡齿寒,今日灭的是李家,明日难保不是自己家族。
“公仪兄胆识过人,”李望:“每天到长门的人如此多,总有人会将事传开。”
友人离开时路过公仪林边,深深看了他一,没说什么,回看了李望一,显然还是有些不放心。
李望神凝固一秒,尔后侧过对友人:“我有些事,今日可能不能继续与你举杯共饮。”
李望:“不必担心,有朋自远方来罢了。”
饶是早有心理准备,李望还是不由倒一冷气:“既然如此,你还敢跑到长门来!”
门童见李望神严肃,自觉退到远,李望跨门槛亲自相迎,低声:“公仪兄。”
公仪林自己找了个石凳坐,欣赏起院的风光,一笑霁月清风,“有何不可?”
要知,长门虽然由十大炼师共同主持秩序,但纳兰家的多位儿女同有名望的炼师联姻,在长门的话语权可是不小,公仪林可好,宰了人家家族最有天赋的年青一代不说,还敢到纳兰家底瞎晃。
公仪林对李长安倒生几分好奇,不知是怎样的妙人,能从方碧手上生生抢去龙绍,桌面
友人担忧:“可是纳兰家派……”
被戳穿心事,李望苦笑:“公仪兄看得当真透彻,纳兰家早就想吞并李家,需要的不过是个借,毕竟李家在炼一也有一定的历史,如果单凭权势覆灭,恐怕会引起长门其他炼师的反弹。”
人总喜对比的看事,这一句可惜没来由的让公仪林想到自己师兄李星宗形容蛊王的话:“昔年公碧,一曲惊长门,可惜……”
“李兄不必太过慨,”似乎看他在想什么,公仪林:“毕竟你不是一个人,家族大时能够给族人提供庇护,衰落时,就需要反靠族人隐忍蓄力。”
他声音刻意压得很低,去后大门便立刻关上。
“不是。”李望斩钉截铁:“是我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,太久了以至于都有些疏于记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