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走包厢时,公仪林仔细打量起包房里的摆设装潢,很难想象,这么一方小小的空间,竟然能摆放如此多的装饰,晶石制作的吊灯,施了法后常开不败的仙花,巨野兽制成的地毯……过于繁琐,还不让人觉得突兀。
公仪林慢条斯理地吃完桌上的茶,尔后站起,伸个懒腰撩起珠帘,准备往外走,临走还不忘礼貌:“
“说说看,找我有什么事?”
小会因为他的话生气么?
公仪林唇角一弯,“羽皇的势力找一个人并不难,一百多年过去,你现在放风声找我,只有两种可能,谋我命或是另有所求。”
丫鬟不自禁望过去,却只见她家小眉宇间一抹淡淡的哀愁,红唇微张,轻轻三个字,似是认命般:“有所求。”
公仪林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,“如果我说不呢?”
凝青笑容凝固了一瞬,摇摇:“你都没变,明明这么多年过去了。”
“如果我说不你准备如何,”见她不语,公仪林唇角笑意加深,扬起桌上的杯,“是不准备给我解药么?”
公仪林实话实说:“我救你的时候一直以为你是火鸡一族,没想到竟然是火鸟。”
公仪林,“从前在师门师父常说,门在外,不想暴尸荒野就不要乱喝别人给的酒,大师兄也曾告诫我,酒和人,这两样搭在一起,要万加小心,因为毒不在酒中就会涂在女的唇上。”
凝青红唇动了几,都没有说来。
凝青瞳孔放大,骤然朝他看去,“你,你怎么知?”
凝青一怔。
“我那时,”凝青顿了顿,方才问:“很丑么?”
哪里有个爷爷,羽皇的父亲早在羽皇很小的时候,因为人第三次大战,不幸被牵连其中丧命,再说了,这两人长得哪有一像……
从怀中掏一张绣着红梅的手帕,凝青拭去嘴上的唇脂,“他们说的都没错。”
五官每一都是雕细琢,得太过,薄唇上扬,温又薄。
他的声音平静又好听,让原本还在震惊中的丫鬟一恢复清醒,重新审视这个原本她轻看的男。
要知是火鸟,他早就把光跑路了。
她早就不是不谙世事的孩童,而她最敬重的救命恩人却一直活得像百年前一般,语气,神态,长相,什么都没有变,岁月看似大,却没有办法在这个人上留任何印记。
凝青亲自为他斟酒,桌上的酒都是价值一千灵石一壶,公仪林上次喝的同这个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。不过他喝中,也没太大的反应,他不好酒,只是偶尔喝上一两杯。
走在地毯上,无比柔的却让公仪林觉得硌脚,现在每一步都是踩在金山银山上啊!
“百香果,本极臭,但酒后却能发奇香,”鼻尖轻嗅杯边缘,“酒和果香掺杂在一起,味的确是不错,百香果不致命,却能短暂锁住修士的元力。”
目盯着他看了良久,凝青:“你没有喝酒。”
放酒杯,他:“想必这次火鸟翎的拍卖会只是一个引我来的噱。”
“爷爷料事如神,青儿拙计,也是无奈之举。”凝青。
那哀愁似乎越来越,又一瞬间如同云雾在山间消失不见,“离开长门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