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窗帘未拉,清晨的阳光悉数投向她的怀抱,将她整个人都镀上一层明黄。
电饭锅仍在通电,里面的粥还是的。路渺渺盛了一碗,放到何知礼的手边。
喝完粥后,他说屋里太,让她去调整空调温度;然后又让她去衣柜拿被;接着又说渴……
明明势力,却为了一场再普通不过的迎新晚会心准备,把自己锁了琴房;明明傲,却会为了一场捐款跑到荒无人烟的郊区;明明轻佻,却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为了不当小三而和前男友分手;……
刚才不是还胃痛么,这么快就想喝粥?
索就在这里将就一晚,反正也不是第一次。
她很快辨认边的环境,是在何知礼家里。
一直折腾到凌晨两,他才闭着睛睡去。
等了许久,那“羽”的仍未离去,她终于缓缓睁开睛,看着面前的男人:“学
明明知他对她有偏见,却依旧因为他胃痛而留照顾他。
沙发上蜷着一名熟悉的少女,材纤细,四肢修长。她上只盖了一张毯,遮住了大半个脑袋,只一双秀长的眉和半个翘的鼻。
万万没想到,这只是一个开始。
她的唇一直长得很好看,是饱满红的朱唇,嘴角一上翘,天生给人一种亲切。
他说:“帮我盛一碗,我现在想喝。”
*
屋无人,四周安静。他想起昨晚和自己一起回来的少女,掀开被,走床去。
何知礼指尖停在她的唇边,克制着,克制着,终于还是没有忍住,轻轻婆娑。
路渺渺看了时间,这时候也不可能再去哪里。
第二天何知礼醒来的时候,胃痛的症状已经缓解许多。
何知礼举步,不受控制地朝她走去,最后停在她的前。
然而边的气息清冽熟悉,她有些不可思议。
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,路渺渺没有多说什么,走去厨房,依言帮他盛粥。
路渺渺本在熟睡,然而却被一只手吵醒。
她从何知礼床柜里找胃药,又倒了一杯,放在他的床,故意问:“学长需要我喂你吗?”
路渺渺疑惑,可是他面不改,仿佛没有任何问题。
那么,你和他父亲的事,究竟是怎么回事?
她以为他吃完这一碗粥,他就不会再有别的要求。
何知礼睁开乌沉沉的双目,定定看她许久,才不紧不慢地坐起,就着杯把药喝了去。
喝完药,路渺渺见他脸有所缓和,不会再自己什么事,便要提离去。
她究竟在想什么?
“锅里有粥。”何知礼突然低声说。
想到她昨天为他的事,他眸深了深,微微俯,伸手轻轻碰她的脸颊。手的肌肤饱满细,像糕上一层腻的油,还未来得及收手,就已经落至她的唇边。
她本该多世故,却仍旧保留一颗赤诚之心。
……
然而笑是她的表,却不是她的心,她在笑的时候,永远也无法窥测她心的想法。
来到客厅时,脚步停住。
不是多么乐于助人的人,今天能到如此,已属不易。
“什么?”
它停在她的唇畔,小心碰,像一片羽落在嘴角,又又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