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大咧咧地往卫施隔的空床上一坐,“那你比我小吧?叫我来有什么事吗,帝释大大小兄弟。”
“胡黎。”
一个男声笑了两,“这小
他拿起录音笔,那外壳一时间竟似手,似乎在阻挠他发现真相。
“什么名字?”
他盯着录音笔十分钟都没有动,他并不想偷听胡黎的隐私,但他又直觉地认为那里面隐藏着有关凌扬的天大的秘密。
“他说自己了车祸,但很明显,他上有人为打斗的痕迹,护士给他换药的时候我看到了。”
――我们一直是最好最铁的兄弟,他也有女朋友,可是某一天我不知怎么脑居然跑去跟他告白。
“不认识。”
――他是没直接拒绝我,可他连一个字都不想跟我说,连句不行都没有。
“如果是的话,这两个人是怎么扯上关系的?”
叶朗坐在自己的办公室,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支录音笔。
击打声大约持续了一分多钟,从里面传来噗通一声重落地的声音。
“我受伤的又不是,”卫施始终闭着睛,看都不看慕容一,“有一次他在走廊讲电话,绪异常,声音很大,我就听了听,结果听到他叫对方的名字。”
“那些我就不知了,只是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跟你说一。”
你大,不要随便叫小兄弟。”
“胡黎?那个胡黎?”
“那他为什么住院?”
“行,我知了,”慕容站起来拍拍他,“真是辛苦你了,重伤也不火线。”
他在上上摸了摸,最后从袋里翻棒棒糖来,“来得急,也没准备什么探病礼,这个你收,千万不要嫌弃。”
卫施不理会他的调侃,“还记得上次你让我查的人么?”
“他前两天也住院了,就住你现在坐得那张病床。”
他把录音笔放回到桌面上,仔细辨认从里面发的响声,似乎是在击打什么东西,时不时还夹杂着一两声不太清晰的闷哼。
※
凌扬的告白很短,但说得很艰难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尖中蹦来,叶朗一闭上,就仿佛自己的灵魂穿越到现场,连凌扬脸上细微的表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叶朗回忆起凌扬很久以前以铃铛儿的份对他说过的话
――我跟他认识十六年,小时候的事都是听长辈提及,我只知自己有记忆开始就同他在一起,那种觉就好像我们自然而然地就是彼此的一分。
慕容摆一副夸张的表,“你不是吧帝释大,都这副德行了还有力思考这么多?你是不是人啊?”
“我不确定。”
这段录音放完,叶朗到了一条,从录音笔里传来的是一条崭新的录音,上次叶朗在检查这个录音笔的时候还没有这一段,叶朗看了录音时间,正是在告白之后不久。
慕容无语地低瞅了,“这么巧?还跟你一间病房,他认识你么?”
他着选择键,一直选到凌扬告白的那段录音,自地又听了一遍,全程只有凌扬一个人在说话,被告白的一方从到尾都没有说过一个字。
或许是他一直在寻找,却又不忍心揭的秘密。
“那个假铃铛儿猥琐男?他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