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续睡了。
甲板上满是腥血与碎肉,两位王爷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兵qi,一人拿一把砍刀,面前放着个砧板,麻木地剁着玄蛭。
“这也不是个办法,还有多久到海岛?”景王rou了rou酸疼的胳膊,问缩在一边的鲛人。
海珠迷茫地看了看四周,“原该是快到了,可……”自打那海怪chu现后,yan前的海域就跟她记忆中的不同了,昨晚她还特意潜xiashui看了看,别说海岛,就连回家的路她都找不到了。
“来来,gao鹏,你来剁一会儿!”景王把尽职尽责守在一边的鲁国公世zi拉过来,给他还没来得及还给苏娘娘的护腕里充上nei劲,顺手把砍刀递给他。
凌王见鲁国公世zi一丝不苟地开始剁玄蛭,便也把刀扔到一边,抻了个懒腰,“走走,咱俩jin去睡会儿。”
船上到chu1都是鱼腥味,两人走到舱中便不约而同地变成猫,挤jin了国师的房间,那里一定是温nuangan1净的。
天边升起了启明星,如今是黎明前的黑暗,月光隐退,日光未明。
“那个怪wu好像怕月光。”苏誉看了看天边,希望太阳快些chu来,既然国师能用月光驱赶怪wu,比月光更qiang烈的阳光定然更好用。
怀里的猫仰起tou蹭了蹭他的xia巴,想跟他说dian什么,忽然,shui面一阵剧烈的翻腾。
“吼――”巨大的怪wu突然从船边的shui面上钻chu来,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,轰然掀翻了大船。
惊恐的叫喊声响彻天际,苏誉在失去意识之前,看到了yan前闪过一片金光。
再次睁开yan的时候,太阳已经升起,温nuan的阳光照在shen上,却给不了人丝毫的nuan意,苏誉趴在一片漂浮的木板上,遍ti生寒。
衣襟里的两个mao球都不见了,周遭的海shui里尽是碎木,没有一个活人,东海的船队也不知去了哪里。
“本座不是活人吗?”坐在苏誉shen后的国师冷声dao。
“皇上呢?太zi呢?”苏誉快急疯了,猫大爷shen上还有伤,小mao球连话都不会说,这可怎么吧?
“放心,他没事。”国师起shen,理了理衣襟,轻划指尖,在海中滴落一滴血,缓缓闭上yan。
“你怎么知dao?”苏誉还在不死心地四xia张望。
国师睁开yan,不多时,潜在shui里的鲛人海珠就冒chu了tou,找个gen细绳拴在鲛人shen上,让鲛人拉着他们往前走,这才不紧不慢地说dao:“因为你还活着。”
“什么?”苏誉听得一tou雾shui,国师没再搭理他,仔细gan受了一xia方位,指使着鲛人带他们找到了扒在一gen浮木上的汪公公和鲁国公世zi。
国师这才拉过苏誉的手,抬起一gen修长的手指,在他指尖划了一xia。
“嘶――”国师的指甲明明修得整齐圆run,却轻易地就划破了他的指tou,取了一滴鲜血漂浮在面前。
“你与皇上同生共死,你活得好好的,他当然没死,”国师好心qing地解释了一句,弹指,那血珠便如离弦的箭一般,朝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,冲鲛人抬了抬xia巴,“跟上去。”
鲛人姑娘ca了把汗,紧了紧shen上的绳zi,追着那血珠吭哧吭哧游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