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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对我还有什么见外的。”
徐阵本来就非常特别,所以只要不是故意掩饰,人群中总能第一发现这人的存在――今天也是如此,面容静朗的青年骑了他的自行车过来,当然,已经不是他们初遇时在澄昌市骑的那一辆。
那个傍晚,初徵心和徐阵约好去外面吃顿饭。她穿了驼的针织衫,久违地化了淡妆,便在楼静候,远远地就看见他过来了。
不得不说,初玮凝确实是最了解费雷冬的,她也真的到了……以她的生命为最后的武,给了他致命伤。
陪伴,但愿她能放生前的苦楚,而那些被害死的人和他们的亲人,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交代。
“……”所以这是个什么况。
但不警方如何结案,对于承受者一切苦果的初徵心来说,真的太痛苦、太痛苦了。
费雷冬大病初愈,案交由市人民检察院起诉,在初玮凝自杀以后,他也总是静默不语,目光像是望得极远。
而徐阵也猜来了,那个将他完全看透的“养蚕人”,其实正是得到初玮凝的言传教,才写得如此详细的分析报告。
徐阵骑车带她来到西泠市的一景观塔,这里是城市中心与江景的交汇,也是著名景,塔里除了休闲娱乐设施,还有不少各种档次的餐厅。
他也知,从小时候起,她就和别的女孩不一样,尽这个家庭没有血缘牵绊,但他们教育来的女孩,多么无畏和韧,骨里又有极其深刻的执念,可以为了所奋不顾。
这一年的案件,那些被害人的模样,锒铛归来的父亲,葬送命的母亲,还有那些杀人狂们的盛宴,交织成一片血的绝境,又像一个爬不去的地牢,紧紧捆绑着他们。
徐阵作为她最亲密的人,大概是为此付最多的,这个温而清冽的男人,嗓音如清朗的小提琴声,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寸步不离。
他想,是应该告诉她的,有些话如果不说,或者只是简单的说,都不足以表达那深藏在生活与黑暗背后的意。
尽初徵心不是行,但也看得几分厉害,车架全碳纤维造成,意大利纯手工,车架的截面是梅花的logo形状,套件都是意大利的最级备。
徐阵清秀的脸上有淡淡的兴奋:“好问题,今天确实准备向你交代清楚我的家产和价,吃饭的时候我们慢慢聊。”
她想问一句什么,可是想想还是算了。
黑白相间的线型外观,骑座的范儿特别大上,再辅以一抹亮丽的红,造型已经先声夺人。
他也比谁都理解那个真实的“初徵心”,尽初玮凝满罪孽,但她曾经是那个女孩最崇拜的母亲。
初徵心噗嗤一声笑来,坐到价值不菲的自行车横杠上,斜看他:“我是想问,你到底哪来的钱买这车?市价多少?”
有时候初徵心也会想,她是怎样撑到现在的呢,怎么还没有把自己疯,还能够去接受沉痛的呢。
小时候初徵心和家人来度过周末,后来倒是没怎么想到再过来,她跟着这位神气英俊的年轻人来到里面的一家西式餐馆,音乐如淌,洁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