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弈舟边躲箭边委屈：“自然不是故意，阿一莫要冤枉我。”

陆无一顺着记忆里的路线走，对傅弈舟的问题没有多想什么，有一句答一句：“我说过义父很疼我吧？我也很敬仰他。我怕每次都会伤心难过让底的人不安，才不敢常来。后来一心要发扬斗月教便埋首练功，倒也忘了来上香。”

陆无一哼了一声：“听来倒是他的一惯作风？”

好不容易躲过所有□□，陆无一的披风还是无可避免地破损了几。傅弈舟上前查问：“阿一可有受伤？”

“不过正是多亏了义父的严厉，才有我今日的成就。”

傅弈舟虽然没乱碰什么东西，但脚的路却仍要走。一个不小心踩到石砖发机关应该算是有可原吧？

“阿一与你义父不好么？”

陆无一别过不看那张令人生气的脸，没好气：“要是中箭就不是受伤那么简单了。箭上涂有剧毒，中之即死。”

陆无一亮火折，顺着石梯往里走。

陆无一的话音还没落，周围的空气刹那变味，从四面八方飞无数□□。陆无一咒骂一句：“傅弈舟你他娘是故意的吧？”骂归骂，他还是运功快速闪躲避驽箭。

密林不大，但十分密，很难行走。而墓室就掩埋密林后的一个山。陆无一和傅弈舟了山，上已经沾上不少夜。陆无一拨开爬满墓室的藤条，了某机括，只听轰隆一声，墓室便打开了。

傅弈舟听陆无一话里的嘲讽之意，只得苦笑一声。越往里走气味越重，呼变得有些困难。火折的火也忽明忽暗。他又问：“想来历任教主皆很受教众追捧，墓室都建得那么大。”

陆无一又再次叮嘱了

傅弈舟确实是明知故问。他站起，拍拍上的灰尘：“劳烦阿一带路。”

“好好，阿一天生丽质。不知阿一来寻我何事？”

这么说，若是两人武功不好，那就……傅弈舟背上渗一层后怕的冷汗：“幸好幸好。”

如此敷衍的态度让陆无一很不满，方才又记起正事：“都怪你打岔，害我忘了正事。走，去墓室。”

陆无一转飞屋，带着傅弈舟往人少的小径走。不到一香时间，两人便到了历任斗月教教主的墓室前。

“成也萧何，败也萧何。我猜他想不到你敢背叛他。”

墓室多年未有人行走，他们每行一步就扬起阵阵灰尘。里面的气味也不大好闻，带着重的腥锈味。傅弈舟跟在陆无一后，扫开不时沾到上的蜘蛛网，问陆无一：“阿一有多久没到墓室来看过你义父了？”

“对斗月教教众而言，这里是圣地般的存在，当然不能太掉价。而且虽说这里平日无人敢来走动造次，但也有一些新来的不知。怕他们惊扰了诸位先烈，故墓室才建到地底。还有为了防止歹人，里面设了些机关，你小心些别乱碰东西。”

“自他葬这墓室后就再未来过。”背对着他的陆无一答。语气平缓淡然，好像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般。

自弃。”

傅弈舟听着听着，颇有几分羡慕之意：“要是我义父也能那么疼我就好了。我犹记得小时候义父非常严厉，若我未能完成他交待来的功课，便要罚我跪着抄书，还不给饭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