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香咬紧朱唇，双手纠着衣角不停搓，几乎快把衣角烂。她半晌没有反应，陆无一打算继续说去时，她才怔怔开：“即便那些是我毒死的又如何？还是不能证明我是凶手。”

凡香睛微微瞪大，震惊地注视着陆无一。

“这还是你亲告诉我的，紫花苜蓿的花有毒。我刚才与傅盟主用花喂猫过实验了，猫的死状果然与那些一样。是你毒死的，这你承认么？”

凡香的脸在一瞬间惨白如纸。

手。”

凡香停搓着衣角的手，深深凝望着白琪风，哽着声音：“不必了，我承认。那些门客都是我杀的。”

听到她的话白琪风震惊极了，愣愣地注视着她。她的模样白琪风很熟悉，也从未曾觉得她丑陋。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她有些陌生，似乎并不是他所认识了解的那个凡香。

“……这都是陆教主的片面之词。不说我当时没在他们旁边，就算我在，以我的能力又要如何用这些掌钉杀死他们？”

就算怎么反驳，他们都已经认定了她是凶手。那又何必再撑？

陆无一心很好的耐心解释：“因为车上已经设置好了机关。而发动机关的契机就是中毒的。当其毒发狂奔时，车厢里的人一定会想知发生了什么状况而到前面查看，机关就在此瞬间，哪怕发觉了也闪躲不及。这也是你的手会如此糙的原因，这些活一定很费劲。你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，其实还是疏漏了一。钱帮主的车在机关发动时，划过车留了痕迹。我们刚才也用长钉比对过，确实是四方钉的痕无误。若是凡香姑娘不信，我们大可再一起去验证。”

陆无一又摇摇纠正她的说法：“这只是其中一个证据。还有另一个，紫花苜蓿。”

凡香没想到自己在白琪风心中竟然是这样的人，心里霎时柔无比。可她很明白，白琪风是芙蓉山庄的庄主，就算两人一起长大，

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，你一向单纯善良，为何会……？”

“呵，真正杀死那些门客的并不是什么武功的人，而是钉掌铁用的四方钉。”他说完视线移到傅弈舟上。

傅弈舟也很惊奇凡香会承认得如此之快。

凡香看着束玉冠的白琪风凛然站在自己跟前，狭长的眸带着难以置信和痛惜。她侧过脸捂住黑斑，低声喃：“……我……”

如今全无用武之地了！

接收到陆无一的，傅弈舟醒目地从怀里掏几颗四方形的长钉上前递给凡香：“这些是从厩那里找来的，凡香姑娘应该很熟悉。”

白琪风更加震惊，霍然站起快步走近她：“为什么，你为什么要这样的事，凡香？”

陆无一继续：“这么特别的东西很容易令人怀疑，所以你用细丝将几颗长钉系在了一起。他们的心脏会有那么大的正是拜此所赐。”

陆无一还想让凡香多挣扎挣扎，这样一来等她承认时自己才更有成就。万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承认，陆无一惊讶得盯着她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他甚至都想好凡香会说些什么来反驳他的观，他又该如何让她脚。

他还没说凡香是如何不知不觉给夫毒，也还没说凶手不止凡香一人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