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面阴沉,显然气得不轻,黎耀楠的奏折很有技巧,先说了南泉的胜利,又说了巡抚的逃跑,还说了云贵总督久不见人影,发了十几封求救信,唯有林致远、王参将与李都司带兵前来,南泉打的不容易,恳请皇上派粮草。
古代贪官那么多也正是这个原因,只手遮天的官员比比皆是,扣押奏折对于官员来说其实很正常,前提是不要被皇上发现,发现了也别大错,否则你就惨了。
廉郡王和镇北侯走后没多久,云南的战报再次抵达京城,黎耀楠退居二线后,王参将就是主将,南泉的形势那么危急,他自然不会放过向皇上告状的机会,兵尚书也乘机禀告,连景辉曾接到南泉的求救信,得到上官许可后领了十万兵前去救援,由于交通不便,故而如今他才得到消息。
客观的语调,如同以往的密折一般,没有任何添油加醋,然而正是因为如此,皇上心里才更加生气,如果黎卿家所言属实,云南糟成了什么样,已经失去几个城池,他居然毫不知。
兵尚书此言,也是为了先给皇上备报一声,免得到时候事闹了来,有人借机生事。
廉郡王和镇北侯后,皇上立吩咐他们,即刻启辰前往云南。
皇上敛眉深思,心中隐隐后悔,不该没将黎卿家的提醒放在心上,云南的一场战事竟然逃走大批官员,当真可恨之极,他没有怀疑捷报的真伪,不过这样的大事也不能只听片面之词,必须派人前去查看。
皇上气得两发黑,当时就砸碎了手边的砚台,脸上的怒气毫不掩饰:“查,给朕狠狠的查!朕手底养得一群好官。”刚才他还在想,云南的事轮不到一个五品小官上折,谁知立就被“啪!地一声打在脸上,如果没有这封捷报,他要被瞒到何时。
皇帝皱了皱眉,让他将奏折呈上来,仔细回想了一,云南最近似乎没什么要事,看见奏折上熟悉的字迹,心中有些失笑,黎卿家讨好他的手段层不穷,虽然并不令人反,但他并不希望哪位官员徇私枉法,只希望黎卿家是真有大事。
赵总督就是那个倒霉的人。
皇上对这封奏折并不在意,在他看来云南真有什么事,自会有巡抚和总督上折,怎么也轮不到一位五品小官。
“喳!”王公公很快退了去。
各官员的奏折,从来都是一层一层往上报,只有战报,将领可以直上奏折,如果总督是主将,那么八百里加急的奏折就只能由总督呈上,面人的折,同样要经过几程序才能直达天听。
折,打发小太监离开,想起近日朝中的政事,为了避免被皇上迁怒,王公公嘴巴转了几个弯,将捷报换成了急奏,恭敬:“启禀皇上,云南八百里加快急奏。”
皇上越是生气,脸上的神越是平静,很快冷静来,面无表地说:“传廉郡王和镇北侯。”
皇上摇了摇,不紧不慢地打开奏折,只随意扫了一,脸突然一变,心瞬间晴转多云,细细将奏折看完,皇上已经于震怒的边缘,那种觉就像是被人扇了几巴掌,打脸,绝对是打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