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错了！我不应……该欺凌弱小……呜呜呜我对不起老师对不起父母……”

他抬手将酒瓶甩到墙角，也不破碎四溅的玻璃残渣，抬去找墙角的小孩，隔间却已空空如也。

“顾父前期不愿意见他。”

“系统，你能帮我看一顾森潼的家在哪里嘛？”小落墨弯着腰试探着去摸后背的伤，同时小声地问系统。

“我就是个人渣！欺负同学还不知悔改呜呜呜……活着还有什么意义……”

“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的杂碎！我妈在家……知了该有多伤心……”

***

“不能。”系统无可奈何，“这个世界是一，你见过言作者不止写故事还帮忙画地图给读者指路的吗？不存在的。我只知剧，而剧里顾森潼就是个阻止男女主在一起的男绿茶，没写他家在哪。”

“好吧。”小落墨了，他细细回忆了一遍系统之前传输给他的记忆，有些纳闷:“为什么顾森潼的记忆里，完全没有和他家有关的哦，连他爸爸都没有。我看到的是他从小住在陈亦家里，本没回去过顾家，太奇怪了。可是后面顾父不是还带他去讨公嘛？”

他心不知为何有躁动不安，看着被踢后还是一动不动的人，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。照往常他的脾气，这会儿底几个跟班肯定已经回低哈腰跟他歉了，然而并没有。

“……”系统无语地抹了把脸，又翻了个白，也跟着走了。哪怕这样的场面它早就见过无数次，也依旧习惯不了。这猫崽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个长，好好的厄运能力就只会这么用，合着云寂教了那么久都白费了，他一失忆又全忘光。

保安见他一狼狈本是不让他自己走，却被着急忙慌的小落墨了厄运能量，同样跪在不停地惭愧。

也不知跑了多久，小落墨终于彻底远离了那所对于顾森潼而言如同地狱的学校，在路边的石椅上坐了来。他上狼狈不堪，后背的伤撕扯到又火辣辣地疼，加上长时间未，已经有些晕花了。

“我不活了啊啊啊……我为什么活得这么失败！不好好学习还校园霸凌……”

小落墨歪细细看着站立的几个人，缓缓开:“你们知错了吗？”

小落墨弯腰跟他了个歉，又冲了校门。

“快过去！没吃饭吗？！”

莫逢目瞪呆地看着这一切，呆了足足一分多钟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吼:“你们有病啊？！我说了把他抓来你们在这玩什么啊？”

寂静的隔间里只有滴答滴答的声，所有人都仿佛被暂停了时间。

他声线不是少年独有的清亮，也没有变声期的沙哑，反而绵非常，还带着奇异混不清的音，以至于乍听起来就像是说话不太利索的孩，明明磕磕绊绊还非要像大人那样一本正经。

小落墨趁着莫逢愣神的那一分多钟跟着系统飞快地跑了来，又径直往学校门跑，边跑边皱着眉直气，他后背似乎被撞伤了，从刚刚就一直疼痛不已。

莫逢一听这声音就愣住了，这和他之前听过的顾森潼的声音，完全不一样，本就是两个人。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对此反应，他前的几个男生便忽然一个接一个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，抱着痛苦着纷纷惭愧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