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让你爸爸来,我有话问他。”
一定是开车回来的。算他们上午十启程,抵达这里就是晚上八多,那个时候天都黑了。如果没有对那座山相当熟悉的人帮他们领路,他们可能在漆黑的晚上山、而后又安然无恙地山来吗?”
大门紧闭着,窗和门里没有一丝灯光,整个屋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在家一样。护林员奇怪了一,之前他打电话的时候明明有人在家的。他在门外喊了三声那家主的名字,却没人答应。
陈扬完全听得惊呆了,“难怪你要问……”角余光瞥见那个护林员走了来,他赶紧闭嘴。
田致远门直奔主题,“李老在哪儿?”
“我侄女婿正月十五的午给我打的电话,让我准备好,他们要在半夜山。我不知他要什么,这大半夜的
田致远问:“老人家,前两天是不是有人托你带路上过山?”
护林员的心猛然一沉,“您、您这话说的,这玩笑可开不得!”
田致远不耐地长舒一气,慢慢摇了摇,“你快跟他们说,我知他们家的人都在,肯定在,就照我说的,要么来见我,要么我一把火烧了这家。”
护林员换了双鞋,带田致远和陈扬去了那位李老的家。
“是、是这么回事,还没过年之前,我那侄女婿就上门来找过我,说是哪天可能要山里一趟,时间还没定,到时候务必让我帮忙带路……”
田致远后站着二十来人,他仰望了望天,对护林员说:“你告诉这家人,要是不来见我,我就一把火烧了他家。”
李老赶紧,“是、是的。”
田致远给他一个“就是如此”的神。
男人爬起来走到里屋,把他爸爸扶了来,跟儿一样,这个老也是被吓得面无人,两条打禅,要不是他儿扶着,连路都走不稳。
既然是侄女婿来拜托,李老当然不会拒绝,何况,侄女婿说了,到时候会给他一些钱。只是带带路就有钱拿,谁会不兴呢?李老就一直等着侄女婿给他确切的时间,这一等就等到了正月初十,侄女婿打电话来说,时间确定在正月十五或者十六,反正让他好准备,就这两个日,他们随时可能过来。
陈扬看了看这老,六十多的年纪,但外貌上看起来还算年轻,多五十几的样。再看看田致远,他脸上没什么表,很冷漠。
果然,护林员喊话之后,屋里便有了些动静,过了几分钟后灯亮了,大门打开,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战战兢兢地扒着大门,里全是惊恐。
那个男人是李老的小儿,农村人没见过这么大阵势,当时就吓得两发跪在了地上,乞求田致远不要伤他爸爸。
“您老自己全说来吧,别让我一句一句问,我没那耐。”
虽然是缓慢的语速,但从中透来的不耐烦和戾气却是毫不掩饰的,那护林员暗叫不妙,但见着二十来人的阵势,当也不敢再废话,赶紧走到那家窗底,把田致远的话说了一遍。
天已经暗来了,冬天的地面开始结霜,泥地上踩着咯吱咯吱作响,没多久就到了那位姓李的人家。一栋很平常的并排三间式平方,外面用石灰粉刷了一遍,靠墙的地方摆着风车、锄等农家常用的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