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上那架老钟一阵恍惚。新的一年到来了啊,而今天,陪在他shen边的人竟然是燕凝霜。
那一夜两人喝了很多的酒,彼此间大多数都只是沉默,气氛却格外的rong洽。
安乘风是最先醉倒的一个,燕凝霜一路跌跌撞撞的扶着他去了休息室,他gao大的shen躯全bu压在了她的shen上,yan眸半闭着要睡不睡的样zi。
燕凝霜以为他是足够不清醒的,所以才会凑上去亲吻他的唇ban。她的手一直在抖,哆哆嗦嗦的想要帮他将外套脱xia,扣zi才刚刚帮他解开了一颗,却被一双大手给制止了。
“霜霜。”
这是这么多年以后,安乘风第一次这样唤她,对她说的却是:不可以。
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
燕凝霜倔qiang的扯着他的衣服不放手,明明自己因为紧张浑shen都在颤,却仍旧骄傲的扬着tou,像个gao贵的白天鹅一般。“只不过是睡一晚而已,有什么大不了?”
“不可以。”
这次安乘风的语气中多了丝怒气,他推开了燕凝霜,摇摇晃晃的推离她好几步,扶着额角一遍遍的说dao。“我们不可以、不可以的。”
“霜霜,放弃我吧,我以前说过不喜huan你的话,如今依旧算数。”
“那你曾经也说过会永远讨厌我的,这话也算数吗?”
燕凝霜冷笑。“如果你真的讨厌我,刚才就不应该拒绝我,得到我在狠狠地抛弃我,给了我希望在让我破碎,这样你不会更gao兴吗?”
“别说了。”
“我偏要说!”
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,燕凝霜冲到他的面前踮起脚尖一把搂住了他的脖zi,她恶狠狠的亲吻着他的唇ban,仿佛是用尽了全shen的力气。
“安乘风,我不信你对我没有ganqing!就算你不ai我,但承认你对我有gan觉就那么难吗?!”
“……”
喜huan吗?
安乘风不知dao,自经历过邵乐雪和陈婉婉的事qing后,他已经对aiqing的定义模糊了。
但无论怎样,燕凝霜在他心中始终是一个特别的存在。到底是怎样的特别呢?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,甚至他都分不清如今对燕凝霜更多的是儿时想要弥补的友qing,还是后悔莫及后知后觉的aiqing。
‘曾经说过要手牵手一直不分离,于是我偏执的认定这就是所谓的一生一世。’
‘我记着你所有的好贪恋着你所有的温nuan,于是我变得蛮横恶毒失去全bu理智。’
‘如果,如果这个世界,真的有那么多义无反顾的信任,或许也不会变的那么糟糕。’
‘如果,如果当初我好好珍惜不是那么自私,是不是我们不会变到最后那么难堪。’
自那夜之后,安乘风已经和燕凝霜许多没有见面了,两人默契的谁也没有去打扰谁,却总是不经意间在某chu1碰到,正如同今夜,他路过一间包房,看到燕凝霜正一个人坐在地板上唱歌。
虽然不知dao燕凝霜唱的是什么歌,但安乘风站在门外歌词却听的字字扎心,恍惚间,他就想起了两人的过去。
其实,儿时的很多事qing,如果两人都能够各退一步,或许也不会变得像如今那么遭。
他们都错了啊。
安乘风错在不曾好好了解过燕凝霜,明明是想为她好却从未想着走ru她的心中去了解她真正想要什么。
燕凝霜错的更是离谱,错在不应该仗着安乘风的chongai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