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严初桥而言,他向来表欠奉,面上透不什么;但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,现在他这么用力地挥拍,是因着心的郁闷,还是因着莫一晨在边上看着。
凌晨。
网球飞过网,落地,弹起,严初桥一记大力回击,球直达底线冲力之大连早有准备接球的陆衡都阻挡不住,球拍都被甩飞。
或许派对气氛刚刚好,沈天赐打完一轮招呼,在树荫的椅上休息,一会儿就眯上了。
自从在画室察觉沈天赐与莫一晨之间的气氛不寻常以后,他时不时被这样的梦惊醒,简直要令人神经衰弱。
他了一气,床去浴室。
“……天赐,快快喜上我吧。”他呢喃。
你有没有试过这种觉?
冰火两重天。
他们现在的位置是树荫后的欧式建筑二楼。此位置占尽天时地利,能轻易看到隐蔽而不易被发现。
动。
莫一晨过来找他时,沈大少已经睡着:他稍稍歪,毫无防备。
“呵呵,看到有趣的东西了呢。”八婆陆三少堪比狗仔队,跟踪能力一。“你说是不是,初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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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风月老手反而更快沦陷呢,不知纯大少何时开窍?”三少笑,“看来你最初的担忧是多余的哦,先上的人是输家,天赐好着呢。”他转看严初桥。
“Woho~”三少惊叹一声,看向严初桥,“好了好了,我认输~我比不过你这个muscle男~”又转笑看莫一晨,“一晨,要不要来试一当肉靶的滋味?”
这睡颜总能落在莫一晨心柔。他本想放慢脚步等沈天赐接受他,但等待真是煎熬的过程呀。
他们在严家的私人运动场馆。
沈天赐到郊外参加沈家的家庭大聚会去了。三少得知后,先给严初桥打电话说无聊,让后者陪他去打网球;接着又给莫一晨打电话,“听说你网球打得不错,来比比看?我是天赐的好朋友,你不好意思拒绝吧?放心,只有我们两个,你输了我不会
严初桥回神,发觉自己如此用力。他怕观察力惊人的陆衡发现什么,看了对方一;三少仍是那个调调,“哎呀,好戏看完了,走啦~”
他低,轻轻拨了拨沈天赐的刘海,在他额上印一吻。
严初桥猛地睁开睛,从床上坐起。
明明厌恶某人,可偏偏无法转移注意力。理智排斥但偷偷摸摸,连梦都与对方夜夜好;醒来却无法排遣自我厌恶。
梦里他反复侵犯莫一晨,以在上之姿看对方在被深深蹂躏。那觉那么鲜明,他几乎能受对方肌肤上的度、呼气息的湿度;而自己的力度那么大,仿佛可以将骨折断。
“……”严初桥看着安静坐在沈天赐旁的莫一晨,不自觉将手里的杯紧,手背几青筋突起。
沈天赐最近一直与国外经纪商量画展的事,有时因时差关系,半夜三四才开始通电话。
冷冷的铺天盖地淋来。冷接温肌肤瞬间,严初桥打了个激灵,梦里景再次浮现于脑海。
“……”严初桥不知自己为何跟着陆衡掺和八卦,但他确实这样了。
“!”陆三少本来期待严初桥给予一回应,但他见后者如此,里闪过一丝惊讶。一瞬间,他回复正常,笑嘻嘻地打断严初桥的思绪,取过他手里的杯,“你的酒都喝光了,还端着杯什么。”